第二天考试的早上天气预报大风预警，林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出发去学校，刚到校门口恰好和正下车的李雨淑面对面碰上，两人对视一眼，林冽眼神略过她，径自拐进大门。
李雨淑脸上闪过不快，在人流密集处没发作，只意味不明盯着林冽背影片刻，也跟着走进学校。
本次大考按照入校成绩特地分配了教室，林冽所在的是靠近过道，最容易受下课吵闹声影响的i教室，李雨淑则去了最靠里的a教室。
这一天总共考了语数两门，早上语文考试结束时，众学生忙着午休，没太多沟通，下午数学考完，监考老师刚拿着卷子走远，除了a以外的教室惨叫声接连响起。
“怎么这么难”
“我完了”
“啊啊啊啊我大题没一道答完的，怎么办啊啊啊啊”
等所有学生收拾好文具走出考场，见到更多难友，更是忍不住，一时间到处都是讨论声。林冽默默混在人群中，向着楼梯口移动，短短时间被灌了满耳牢骚，动静最大的莫过于走在她后面，簇拥着李雨淑的那一拨人。
作为“名人”，李雨淑每次大考完总能享受这种待遇。
“倒数第二道证明太难了，我都试了三种方法，还是不行。”
“这道题其实是上周二数学作业最后一道大题的升级版，题目有点绕，但难度还好。”
“唉，雨淑你当谁都是你啊，一点都不简单。”
曹云夕替李雨淑得意道“当然，毕竟是我们班数学常年第一的学习委员”
听着这种对话，李雨淑心情极其舒畅，以至于抬头看见前面不远处的殷素素时，她突然心生一计。
林冽走得好好的，眼见着再下一截楼梯就能离开人群呼吸新鲜空气，李雨淑甜腻的声音响了起来。
“素素。”李雨淑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赶过来，成功把她拦在了过道拐角处。
林冽只得转头看她。
李雨淑甜甜一笑“对了素素，差点忘记和你说。听说你最近学得很努力，我本来想帮一帮你，不过可能之后很快要准备参加出国的交流团。这样吧，我拜托姜瀚文同学代替我辅导你，你看行吗”
一直跟在李雨淑身后的姜瀚文瞬间变了脸色，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一百万个不愿意。开玩笑，他一想到对方暗恋他就觉得麻烦又恶心，但这是李雨淑提出来的，根本无法直接拒绝。
林冽看了姜瀚文一眼，对方使劲躲避她的眼神。
曹云夕倒是忍不住开口了“雨淑，你不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我最近也不太方便，你看要不然换个人。”姜瀚文迫不及待跟着道。
“这样啊，素素，不好意思，我再帮你找一个。”
众人唯恐被选中，都下意识面露抗拒，被李雨淑眼神盯上的更是找各种理由推脱。
林冽心里快被这手幼稚的秀人气举动逗笑了，她满心的“高中生真好玩”，面上表情照例维持着“殷素素式”僵硬。
李雨淑故意装作犹豫，好好欣赏一番殷素素被众人嫌弃的“尴尬”场面，半晌终于松口“那没办法了，素素你不急的话等我回来辅导你吧”
曹云夕闻言白眼快翻到天上，林冽定定看着李雨淑，微微笑了“好的，谢谢你。”
李雨淑根本没想到她会答应，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又兴奋起来，这可是你自找的“一言为定，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嗯。”
可能是殷素素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