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对初朽实在是没什么好印象,倚老卖老占他便宜也就算了,还弄个满脸褶子的老头,配的还是软糯糯的少女音,什么品味
江澄抬起布满血丝的眼,“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初朽栗色的眸子眯了眯,歪着头好心情地道“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写了你的名字吗你叫它一声它还会答应吗”
初朽把自已精巧的小辫子绕在指尖,一圈又一圈玩地不亦乐乎,“呐,不逗你了,我受故人所托给你送个东西,接住了”
锁灵囊在半空炸裂,众人如临大敌。
“等等”
“这,这是前任江宗主和江夫人”
江澄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呆呆地看着扑上来噬咬他挡在身前的胳膊的江枫眠虞紫鸢二人,声线颤抖至极,“爹娘”
“江小宗主后退这是走尸”
是的,除了身体不是实体外他们和随处可见的走尸一般无二。
江澄自然也发现他的爹娘根本没有人的意识,更遑论认出他。放弃怎么可能
江澄“你到底要怎样”
初朽歪着头,麻花辫间的红绳红的近乎妖异,“想要他们一点一点地凝聚好自己原本的意识,需要嫡亲之人的血哦。一天一碗,开始就不能结束。”
蓝忘机皱了皱眉,“恢复意识需要多久”
初朽无奈耸肩,“这我怎么会知道”
“我来”从人群中冲出来的江厌离一把推开江澄,将自己划破的手腕举到江枫眠虞紫鸢二人身前,哭喊道“爹娘你们醒醒啊我是阿离啊”
嫡亲之人的血液对江枫眠和虞紫鸢有些致命的吸引,他们根本不介意换个人吸。
江澄半跪在地上,一手撑着地一手死死攥着流窜着微弱的电流的紫电,脸色极为苍白,“唔”
很明显在这短短一会的工夫内他已经被吸食了大量的血液。
初朽像是没看到江厌离迅速衰败下去的脸色,手腕上的银铃响的清脆,“听说,你们在找魏无羡”
“那你们不用找了,他死了。那两人的灵魂是他用命换来的。”
“什么”蓝忘机递给江澄装有江枫眠夫妇的锁灵囊的手僵住了,像伸在空中的一截枯木,“你说什么”
虽然他无数次在噩梦中被那个最坏的可能惊醒,可当他亲耳听到一个和他们的生活毫不相关的人,言之凿凿,有理有据地说魏婴不在这个世上时,他心疼的还是无法呼吸。
这些天他连续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一切虽然很模糊但他清晰地记得一点,梦中的那个魏婴,死了。
他日日问灵,夜夜等待,抱着一份并不美好的回忆等了十三年,却什么都没等到。
原来魏婴就是在这个时候不在的吗
他甚至都不敢问初朽是什么意思,只是无力地问一句“你说什么”,希望是自己听错了,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还好好的。
“区区黄口小儿也敢在此妖言惑众”
“那魏无羡不过一个刚结金丹的小辈,又是凡胎有何能耐完成此等逆天之事”
“江小宗主可千万不要被这妖女蛊惑”
初朽甜蜜地笑着,梨涡深深,真诚地拍着手,“这话声音洪亮,大气凛然,只是阁下为何要躲在人群中当缩头乌龟呢”
这种人她见得多了去了,他们只会在两种情况下发声一是对自己有利的情况下;二是为自己争取利益。
此人明显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