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再不复当初的纯净。
墨色的发和染血白衣相互纠缠狂舞,极尽凄美。
梓辛无力地跌落,身下,是万米高空,身上,是无尽封印。
眸子中连什么燃烧后留下的痕迹都没有了,目光所及之处,一片荒凉。
看完了那些画面,空间里陷入了一阵良久的沉默。
这些画面并不连贯,有些无头无尾,可每一副都让人极尽震撼。
他们想起了那个少年先前说的一句话,看看她身上有多少层封印。
数不过来,以那密密麻麻的数量来看,真的数不过来。
如果那真的是梓辛的前世,那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要求她心系苍生生。
筋骨她抽了,命她也尽了。
虽然是那把插在她心口的匕首让她命垂一线,但真正断了她最后一丝生机的,是那根深深刺入她身体的木刺。
那个手持木刺的老太太他们见过,先前东部地区爆发水患,梓辛不眠不休,安置难民搭建诊所,那个老太太和无数的百姓曾经对她感恩戴德,千恩万谢。
无数的百姓手持触手可及的兵器,如潮水一般涌来,那个老太太已经摔倒在地,如果不去制止,她的下场将会是被人活活踩死。
梓辛不惜陷入万人围攻,将她护在身后,可在生死面前,那个老太太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将木刺刺进她的身体。
老太太说的多么对啊,只要你死了,我们就能活下去。
这是多么划算的一笔买卖。
在那最后的关头,人心的丑陋,人性的自私展露无遗。
那根木刺就是一根普通的折断的桌子腿,它完全的洞穿了梓辛的身体,那么粗糙,布满菱角的一根木刺,在被硬生生的一点一点的后,却变得光滑,平整,有没有人想过那时候的梓辛有多疼
梓辛最怕受伤,最怕吃药。
她为什么会怕受伤因为受伤会疼,而疼就要吃药,而那药无比的苦涩。
当初的国师梓辛,一身白袍,银发紫眸,清雅淡漠,如清风明月般俊逸,一举一动皆是不可言说的尊贵。
她就像九天之上的谪仙,是被人供起来的信仰,身上没有半分烟火气,清冷,圣洁。
以前她白的就像高山之间的那一抹雪,是天地间最纯净的白,白的圣洁,白的神圣,就像一朵盛世雪莲,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现在她仍旧是一身白,可却白的苍白,白的缥缈,仿佛天边的云,风一吹她就散了,消失无踪,灰飞烟灭。
当初的她是神诋,银发白袍,神圣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