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辛的美是一种清冷淡漠,不染半分红尘世事的美,一举一动皆可入画,如风般飘逸。
蓝忘机是冷,梓辛则是淡。
蓝忘机的一言一行皆是正道的行为典范,但正是因为其中的正道两个字,注定了他和梓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以小阿九那淡漠凉薄的性子,就算这个世界的人全死光了,恐怕她也不会有什么波动。
正如蓝启仁在课堂上问他的那个问题,小阿九的回答是不管。
这个不管,恐怕不是大多数人理解中的她是因为没有能力才不去管;而是就算有能力,并且遇到了,她也不会管。
魏无羡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玉兰花香,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蓝忘机的方向,蓝忘机没开窗,那开窗的只有
魏无羡刚要说什么,就看到蓝忘机已经转过那道屏风,并抬手关上了窗。
蓝忘机对着榻上诧异抬眸的少年,淡淡的开口,“天寒,注意身体。”并将落在梓辛衣摆上的玉兰花放到书案上,转身离开。
魏无羡看着又坐回原位,专心致志誊写经书的蓝忘机笑得险些抽筋。
现在可是深春,都快入夏了,天寒这是什么理由
他记得前几天他和蓝忘机还在密林里争论谁是好兄长,如今他不得不承认,蓝忘机这个兄长的确比他做的合格。
毕竟他只是想把窗子关一下,而蓝忘机却把窗子直接全关上了。
就算小阿九畏寒,可现在是深春啊。
魏无羡笑了一会儿见没人理他,觉得无聊只能讪讪闭嘴。
魏无羡是个很会苦中作乐的人,就算没有乐子他也能找出乐乐子。
而这藏经阁中只有他们三个人,他和梓辛生活了六年,这六年认识的最深的就是在没有足够的准备之前,绝对不能去撩拨梓辛。
那么要玩谁,已经很明确了。
魏无羡围着蓝忘机百般撩拨,甚至把人家的名字都叫出了花儿,尾音颤抖,婉转。
魏无羡玩儿的不亦乐乎直接坐在了蓝忘机的书案上,丝毫没有发现蓝忘机微红的鼻尖,与他手中那只停下来的笔。
蓝家校服白蓝相间,大部分为白色只有边缘用蓝色勾勒,少数地方有着浅显的蓝色花纹。但就是这极浅极淡的一抹蓝色,却很好的起到了协调的作用,使整套校服极为美观。
而魏无羡的衣服则黑红相间,多数为黑色,边缘处用红色,加上他随风飘扬的红色发带,自带一股风流邪气。
蓝忘机的视线落在他被压住的衣袖上,鼻尖似乎更红了。
白色和蓝色都是色彩浅淡的颜色,而黑色和红色则色彩浓重,二者泾渭分明却互相掺杂,不但对比明显还颇有几分水乳交融的味道。
两人之间靠得极近,甚至都能碰到对方的发。
魏无羡的姿势不但极其不端,还极其不雅。试问有哪个人能直接坐在书案上,将半个身子横越过去撩拨坐在对面的人还能做到优雅
最终,魏无羡得到了一句无聊和一个禁言。
魏无羡为了挣开那个禁言,急得抓耳挠腮,脸憋的通红,可惜却毫无做用。
魏无羡抓过笔架上的一支笔,沾满墨后,从蓝忘机那边一摞要誊写的白纸中抽出一张,奋笔疾书,然后啪的拍在蓝忘机面前。
蓝忘机放下手中的经书淡淡地扫了一眼,见净是些敷衍的我错了,解开禁言之类的话,便不再理会,执起经书继续潜心研习。
魏无羡的脸直接红的深了一个的度,看样子像是快要气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