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出宫,景詹趁人不注意,悄悄离开了队伍,找到成衣铺先是将自己身上的太监服换成一身平民百姓穿的粗布麻衣,然后低着头脚步匆匆地来到将军府,求见镇北将军辛武。
要说司韶的旧部,其中最靠得住的也就是司韶这位舅舅了。
至于其他仍旧效忠司韶的那些人,景詹决定先见过大将军幸武之后,再另做打算。
毕竟就算有系统在一旁帮忙,他也不可能单凭一人之力就能在短时间内集齐所有人。
尽管不知道司韶的舅舅是出于什么考量一直没有行动,但现在司韶都被人带进牢里审问去了,这下这大将军总不可能再坐视不管了吧
景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连将军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那守门的士兵看都不看他一眼,硬声道“将军闭门谢客,请回。”
“我真的有要紧事要和将军禀报。”
景詹急得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他光是为了出宫就已经浪费了好几天的时间了,现在再多耽搁一会儿,司韶就不知道要在里面要多受多少罪。
守门士兵不为所动,任他怎么说都是那句话。
景詹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想要强行闯进去,和守门士兵推搡之间,景詹一把被士兵推倒在地,同时一块黑沉沉的牌子也被甩了出来。
景詹被摔得面色扭曲,屁股都麻了一半,捡起司韶之前不经意间随手扔给他的牌子,一抬头,就看见刚才还在凶神恶煞不让他进去的守门士兵们,唰的一下在他面前跪了一溜儿。
“”
景詹摸不清这是个什么情况,龇牙咧嘴地爬起来,低头一看手上的牌子,顿时明白了什么,对着刚才推他的士兵说
“现在我可以进去找将军了吗”
“公子请随我来。”
士兵将他带到将军府的一个湖心亭中,那里正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胡子,手里还拿着一根竹竿,看起来像是正在钓鱼。
士兵将景詹带到地方便无声退下了。
景詹站在大胡子身后,恭敬行礼道“奴才见过大将军。”
大胡子手里拿着鱼竿没动,回过头看了景詹一眼,浓眉大眼配着那一把络腮胡,年纪看着三十上下,算是个画风狂野的帅哥。
景詹现在无心想这位大将军的画风问题,刚想开口请求这位舅舅出手帮忙,就听见一道与外表不符的温润声音响起“韶哥儿的令牌怎么在你那”
“奴才是大皇子身边伺候的,这令牌是大皇子前不久赏给奴才的。”
因为当时司韶的表情太过无所谓,景詹也就没有多想这块牌子的价值,以为就是一块普通的铁牌子。
但这又是司韶唯一送给他的可以称作礼物的东西,景詹没舍得留在不知道还回不回得去的冷宫,出来时就一起给带上了。
没想到今天要不是这块牌子,他可能连将军府的大门都进不来。
“给我看看。”
辛武手一伸,眼神如鹰一般锐利地看向景詹,景詹在这眼神的逼视下,只能掏出牌子,交给他。
“看完了要还给我的。”
景詹小声说了句,也不管自己这话冒不冒犯人。
辛武却是诧异地多看了他一眼,这才低头打量着手中的牌子。
不是造假。
太子真的将能够号令暗影的令牌交给他了。
整个大宸谁不知道,当年太上皇还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