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雪,原主肯定在某处见过。且极大可能是在沈家。
具体在什么地方,沈深脑子里乱翻翻的,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被人冤枉不吭声也不是他的风格。现下证据不足,他说什么也是徒劳,倒是不必去徒增烦扰。
这一出倒是让沈深察觉,小白的观察力不弱。对于小白的来历,他一直不曾探究,他这人随缘,来来聚聚不过心。
小白可以说是他来这个异世界以来,唯一全心信任的人,他的赤子之心尤为可贵。平日里看沈深对小白不怎样,有时候还凶,但对于上一世向来独来独往的沈大师而言,能让他走到哪儿都下意识会想到带上的,唯有他。
长时间的打量,并没有让外表唬人内里粘人的小白仙师脸色变化。他盯了沈深一会,想到什么,熟练解下了系在腰上的钱袋子。放到沈深手心里。
“给,银子。”
沈深愣神,他抬头,掉进一汪澄澈的池水里,人前冰凉的眼睛此时如同化了的春水。不知怎地,沈深有点不好意思。他手握拳抵在唇畔掩饰性轻咳
“咳,给我作甚,你自己的银子自己收着,我还欠着你银子,回去了连本带息,给你还上。”
小白固执地把钱袋子往前推“给深深的。”
“我的就是深深的,深深的还是深深的。”
沈深
如果不是场景不对,沈深都要感慨一下,少年好觉悟他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小白,似乎有着很重的恋父情节。
想到第一次见面就喜当爹的场景,想到小白时时刻刻粘着他离不得的样子,沈深惊觉,他的教育方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他把一个智力退化,貌似来头不小的男人,养成了一个爹宝男。
“深深”小白困惑。
一阵寒意,自尾椎骨爬到背脊,沈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我我先回去了。”
不顾身后人的委屈不解,沈深出了巷子就开始飞奔。小白啊,爹爹呸呸呸,我都是为了你好
天空还在下着小雨,青空旺人气并没有被天气影响,多了不少专程来看小白的女客人,还有不少背着入殓箱的入殓师沈深绕过青空正前门,顺着后院的小路抄近道回去。
动人的歌声,在淅淅沥沥的雨幕中隐隐错错,听不真切。歌声妖异迷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人心的力量,唱词却并非艳词,曲调颇为熟悉。
沈深顺着声音,仔细倾听,“亡人归未归,生人欲断魂”是安魂曲。
是他入殓亡者时,必然唱起的小调,被这样妖迷的嗓音唱出来,竟一时没有分辨出来。
前方,窗户旁靠着一个身影,青衫长褂,乌发随意披散,背对着雨幕。歌声正是来源于他。
“肖兄的安魂曲,别有风味,比我这个音痴强上千百倍。”沈深真心感慨,说他自己是音痴,真真毫不夸张,想当年,从不跑调到稳在调上,那是一把辛酸泪。这安魂曲不过在他面前唱起过一次,肖潭竟然一字不差,全记住了,可见其天赋。
肖潭惊讶,脸色尴尬,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人,头发散下来,他的眼尾微微上翘,往日束发不显,现下莫名多了股清媚。
“沈兄说笑了,我不过是拾人牙慧,莫要见笑。”
笑着拍拍屋里人的肩膀“我可没在说笑,你很有天赋,假以时日,必将是极出色的入殓师。半晌又道“有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找我。”
“有沈兄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