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对活佛大不敬的狂妄之徒,我定要为活佛出气,用茅坑里的臭石头砸死他们”
村民们纷纷附和,义愤填膺。白穹整好站在那妇人身后,闻言瞪了那妇人一眼。一甩袖子离开人群,他从少主那边知晓了驼峰村的秘密,自是明白这些村民不过也是被欺骗的受害者。犯不着与他们生气。
活佛府邸昏暗的杂物间,言礼在黑衣人带着白毅出门后,睁开了眼。
那日他被发现假寐,那人差点杀了他,“杀了”,连魂带肉身,一起泯灭,再无转世为人的可能。言礼在那时候,清晰认识到这一点。如若不是白毅阻了黑衣人一下,言礼毫不怀疑,此刻他早已肉身归于黄土,灵魂泯灭不生。
自那后,黑衣人单独设了一个法阵,言礼被他单独关进去,一踏入阵法内,言礼肩上负重千斤,行进困难。黑衣人防备着言礼,在他将言礼关入新阵法后,从前言礼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淡淡敌意,就再无遮掩。
倒是有一点,那黑衣人很看重白毅。他对白毅的喜欢不是作假,这几日黏糊上,走哪儿都要把人带上。倒也不是什么地方都带,也有不方便的时候。一旦遇上不方便的情况,白毅就主动缩小身形,乖乖呆在他的衣袖里面。每当这时候,黑人衣妖异的脸会染上惊喜的笑意。即便有意识避免,但或多或少,还是让白毅探听到些许东西。
有时候是含糊不清的言语,有时候的奇怪的有隐约熟悉的气味,有时候是透过袖子看到了府邸内所属黑衣人的仆从活佛使者。而后发现。
竟是一只老鼠所化。
后一点黑衣人没有隐瞒,甚至在当白毅从他袖中探出头时,大方让他看个够。白毅得知后,很是担心主人沈深的安危,他向来是个直来直往的人,这次安静没有发问,野兽般的直觉告诉他,如果问了,这人就不再会像现如今这般好相与了。
且,黑人从不让白毅和言礼交流。
一连几日,白毅和言礼都没碰上面。黑衣人早上带着白毅离去,半夜而归。归来后更不会把白毅和言礼放入同个法阵。这些天,白毅歇在黑衣人专程为他打造的,沉香木所制的精小棺中。小棺被黑衣人放在身侧,片刻不离身。
而这一日,在黑衣人带着白毅离开后,言礼睁开眼,发现了昨日白毅“失手”打碎的白瓷茶盏,一块瓷片滚落到他附近。他松开紧握的手掌,偷偷藏下的白瓷片在手心内摩擦,胭脂色的字迹显现在白瓷片的内壁。
“月圆日,三更天,白璧有疵。”
今日,恰逢月圆。他们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