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剩,存在扭曲得位置,有惊无险,从阵法边缘摸到了阵中央,居高临下盯了白毅一会,睡在绢布上的人睡颜安稳,言礼有些气闷,不留情面右手轮起一耳刮子扇过去。
“给我起来”
没反应,换左手,“白毅,起来”
“白毅,再不起来,毅城就要失守了”
躺再绢布上的白毅猛然睁开了双眼,撑起上半身,“城在我在,城亡我亡。”亏得言礼早有预料,提前退后,若不然和白毅额头撞下巴,他生前一介文人,纵然现在死了不再感知疼痛,怕也是要狼狈了。
待看清周围的景象,白毅脑子清醒了。
“这是哪儿,我怎么在此处”回想起晕倒前的事情,白毅表情一凝,知晓是被算计了,看言礼的样子是比他先醒来,正如言礼了解白毅,白毅也了解言礼,费脑子的事,他这位同僚,比他擅长。
他唤醒他,必然也有了打算,白毅向来勇于正视自身的不足,他直接问“有何发现,需要我做什么”
言礼挑眉,也不矫情,简单迅速说明他们目前的状况,说了他们如何被算计,摆明问题八成出在香炉里。说了他苏醒后遇上的黑衣人,他看到的烧伤和露在外头的和某人相似的半张脸。
相似二字,言礼是斟酌着说出来的。白毅心知他这位同僚,不是会开玩笑的人,他说像,那就和是无甚区别。
“这般说来,那假小白一直潜藏在主人身边,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不行,言礼,我们得提醒主人。”白毅一拳锤在地上,愤愤道。
言礼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不想吗首先得从这鬼地方出去。”在这阵法中间,他们活尸和主人间的联系,像是隔着雾中纱,模糊感知到对方存在,一联系,才会惊觉失去联系对方的身影消息。主人和那清微的少主在一起,二人皆是战力爆表的人物,一时半刻,恐怕不会呼唤他和白毅。
也就是说,主人现在,很有可能还不知道他们出事了。
“白毅,你听我说,你这样”言礼贴着白毅耳边小声说着计划,白毅开始还好,越听到后头眼睛瞪得越大,脸色憋着青青紫紫。他挣扎了片刻,不死心追问,“只有这个办法了吗”
言礼拍着他的肩膀劝慰“这是最好的办法,又不是大姑娘,不会少一块肉。白将军难道还要学着姑娘般扭捏推拒,莫不是,怕了”语调里带着一点调笑,又有点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招数很浅显,但言礼清楚,这招对白毅,百试百灵。
被戳中心思,白毅仿若一直被踩到尾巴跳脚的猫,硬邦邦的扭头轻嗤一声“我堂堂白小将军,从出生,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