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石门室外,涌动的黑色尸虫潮水,淹没了石棺室,马上就要抵达,
前有活尸,后有尸虫。进退两难。一行人被前后夹击,退无可退。
活尸不断倒下,在诡异的磁场下不断再次站起来。尸虫数量庞大,杀不尽灭不觉。再是强大的修行者,灵力终会耗尽。
“三儿,你后面”白四惊恐大叫,白三呼吸粗重,用术法驱逐了前方的尸虫,后方方才被他砍断手的活尸,断臂续接,乌黑锋利的指甲抓向白三露出破绽的后背。
白三想要避开,手脚脱力的他避无可避,汗水流过他苍白的面颊。白四扔出手中的飞剑,剑锋插进活尸的胸膛,阻止不了就要落下的乌黑指甲。
指甲入肉,血液染红了地面。
倒下的,却是汪屠。
汪屠撑着地面不让身体倒下,他的手臂被撕去一大块儿皮肉。乌黑的指甲沾染多年腐朽酝酿的尸毒,毒素蔓延极快,他的整根手臂此刻变成了可怖的青黑色,肌肉上鼓起的血管都被染黑。他是距离白三最近的人,也是唯一可以救下白三的人。危急下,他采取了最迅速的方式,用身体去抵挡。
“你”白三扶住汪屠。手指点了汪屠周身大穴止血。
“别别想太多,我不过,不想欠人情罢了。我想弥补的我过失,说起来,我一直在犯错,连累你们了。”汪屠虎目里含着泪,当他被汪豹毫不留情攻击时,他便后悔了。阿豹死了,站在那里发狂攻击他们的人,不是他的弟弟,他的阿豹,再坏,都不会伤害哥哥。是他,是他汪屠蠢笨,分辨不清眼前迷雾,连累大家陷入危机。
“不要管,管我。”毒素蔓延的了脖子位置,汪屠说话都吃力了。
倒下一个汪豹,顾及着伤员,沈深一方束手束脚,陷入苦战。
白滇临清和剑收割了一波活尸。他扶住喘息着有些站不稳的沈深,喝令白穹等人护在沈深身侧。沈深的三具活尸身上都带了伤,他们三个不会受伤,一直作为主力战斗在最前方。白毅胸口的铠甲被抓破,身上的骨头断掉不少,行动间“嘎吱”声令人牙酸。言礼生前是文官,不如白毅战斗力强劲,身上也留下多处抓痕,脚部骨折,灵活性受限。
余下的人,也面临灵气耗尽的力竭窘境。
事到如今,也只有那个办法了。白滇临划开掌心,将血液滴在清和剑的剑锋。第一滴血液落到剑上,很快便被吸收消失不见,第二滴,第三滴清和剑从边缘部,渐渐被鲜血染红,艳丽的红色从剑的轮廓发起,姝丽,又危险。
“少主,不可。”白穹按住白滇临的手腕,“此法伤害极大,后患反噬无数,您劫数尚未度过,随时有生命危险。”
白滇临没有停下,血液把清和剑染的妖异非常,艳丽的红色蔓延了一半剑身,血色的红光反射到银质的面具上,带着一种妖异的俊美。
“唔主人”
“主人”奶声奶气的稚童音,带着些才从睡梦中苏醒的困顿睡意,一遍遍喊着主人。沈深内心被牵动,他猛然看向尸虫群的方向。脸上表情惊喜。
撕下一块绢布,沈深不由分说在白滇临的手腕上简单缠绕几圈,包裹住渗血的伤口,失去血液继续滋养的清和剑,发出蒙蒙的微光,闪烁几下,剑身上的红色,渐渐褪去。
“小虫。”
沈深遵循内心,回应着那个奶声奶气的呼唤。
涌动攻击的尸虫潮静止下来。
“主人”
尸虫潮黑压压一片,虫子数量太多太密,沈深焦急的视线仔仔细细扫过尸虫。没有找到呼唤他的那只。
“小虫你在哪儿”
“我在这里主人。”尸虫潮分开,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