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弟弟的肖溪, 急迫想要给哥哥分忧, 他成长的很快,帮派事务也渐渐上手, 但他再成熟, 也不过是十三四的少年, 在哥哥的羽翼下,平顺安然度过了十多个年头。蓦然间被推到一个高高在上,领导众人的位置, 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的少年,无疑是困难吃力的。
这就导致了, 殓宗大方向上弊端还解决,细节处的处置不当造成管理混乱。所收弟子素质参差不齐,普通人只要混了个入殓师的名头,轻易就可以加入, 并获得契约兽的分配名额。
且,有了契约兽的入殓师实力大增,曾经不敢做的事不敢报的仇。在加入殓宗后一一和仇家清算, 在修行界掀起腥风血雨。这其中不乏浑水摸鱼,欺压弱者之人。
殓宗成立一个月,风头极盛,高调至极,已在修行界,引起数个门派不满。
就连第一批由肖潭亲自招收的弟子,也有着各异的复杂心思,恐怕就连肖潭自己也未曾看清。沈深从棺材铺子返回,途径一处偏僻小巷时,便遇见了殓宗的此类人。
五六个背着入殓箱的殓宗人,把人堵在了闭塞的巷道内,为首的,正是当日与沈深等人发生冲突的中年男子。他的契约兽,是一只四级风狼。
巷道前后,都被入殓师和他们的契约兽沾满,偶尔路过的人,看到是殓宗的人,怕惹事上身,走到巷子口便掉头走。
为首的中年男子颇为得意,他打听过了,那冷面剑修和清微派的人在一处,沈深的将军仆人还在青空。他倒是要看看,没了这些助力,单凭火系术法,沈深还能跟他们斗副宗主肖溪的警告他毫不在乎。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把殓宗领导来,像一团毫无凝聚力的散沙,有什么资格来要求他们。不过,正因为如此,他才有机会暗中集结力量,这肖潭宗主,似乎身体不好,说不定,这殓宗的宗主,随时可以换人坐坐。下一个,说不定就是他了。
“沈深,没想到吧。”中年男子笑容带着恶意,“若是你乖乖求饶,叫我一声爹,我还可以看在你一身好皮相的份儿上,机灵点侍候,还能认你做个干儿子。”
沈深都不知道这人哪儿来的胆子,他慢条斯理,说出的话能气死人“哦你是生不出亲儿子到处认干亲吗也算是个可怜人,西街的大夫擅治肾水匮乏,我看你经常在西街徘徊,是觉着不太好开口我倒是和那大夫有几分交情,这种病得治,万万不可忌讳就医。要不,给你引荐下”
中年男人的同伴目光下意识集中到他下半身,说起来,这厮经常往西街跑,西街一没花楼,二没赌场,一家棺材铺子一家小药房完事儿。难道说
“你们看什么看,把眼睛给我收回去,别听小人胡言乱言,他是在跟踪他我没有去那种药铺。”
“哦”和他同行的人“哦”的意味不明,不知道信了多少,八卦又兴奋。中年男人被激怒了。
他要杀了沈深这个罪魁祸首
诡异变调的安魂曲,从中年男人口中唱出来,不是肖潭的华美妖异到迷醉,喉咙震动的频率与奇异的调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随着安魂曲的响起,中年男人的契约兽眼睛红了,它开始骚动嘶吼,如果说调子响起前契约兽的眼睛是迷茫,此刻充血的兽眼里充斥着狂躁。
周围的入殓师相互对视,想到来此的目的,跟着配合。嗓音不同的安魂曲加入到中年男人的声音中,他们的契约兽同样,眼睛血丝满布,以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