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峥等了片刻没有等到小瓷人的回答,到最后自己先笑了一声,伸出手指抵住小瓷人的额头“没关系,已经足够了。”
方谦不明所以的看了季峥一眼,但最终,他再一次放空了自己。
他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季峥,但这些必须等到从王府安全地撤离之后,只怕今晚的夜宴,宴无好宴。
“兵来将挡。”季峥明明听不到方谦的声音,却仿佛看出了他的表情“别怕,我会保护你。”
方谦愣了一下,扬眉一笑。
笑话他望舒仙君,何时怕过
萧执的书房前,十七轻轻推门而入。
城西王府中,萧执光书房便有三处。这一间最小,最简朴。也唯独这一间设有阵法,只有萧执与十七才能入内,就连收拾洒扫的事,也都由十七亲自去做。
十七走进书房,面沉如水。
萧执坐在榻上,眉头紧锁。见十七来了,他眼中的阴狠才有些许缓和,竟站起身来,主动迎接十七,声音温柔“怎么样,心情好一些了吗”
十七知道他眼中的深情都不是看向自己的,不由又觉得有些讽刺。书房中挂满了萧执的画,或坐或立,俱是女子画像。这些画像中人瞧身段,俱与十七相似,却没有一张画像绘有面目。
案上还铺着一张未成的新画,仍是女子绘像,穿的衣服也与十七一模一样,却是半遮半掩露出背后一朵硕大的牡丹花。
萧执仿佛根本没察觉十七内心的震动。他脱去十七身上的舞衣,指尖细细抚摸她光洁背脊上的牡丹图,微笑道“你的伤,要不要我请人来看看。”
十七敛眉轻笑了一声“不知王爷要找什么通天人士,来治我区区一个器灵的伤”
萧执的指尖停下了下来,再看向十七的眼神莫名有些嫌恶,更有些痛心。十七将舞衣件件披上,又对萧执一笑“是十七顶撞了王爷,请王爷责罚便是。”
萧执没有续着十七的话说。他盯着十七的脸许久,才终于找回了自己往昔的柔情来,说话间却已是公事公办的冷漠“我听说你昨晚便与他交过手”
“是。”
萧执眯起了眼眸“他不过金丹期修为,能从你的手中逃出城西王府”
十七顿了顿,才回答道“他有龙气。”
四个字一出,十七便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被萧执猛地卡紧。看起来温柔从容的城西王猛地便将十七整个人狠狠地推到墙边“那你昨天为何不说”
十七没有回答。她望着萧执,竟露出一丝柔婉清新的笑出来。
城西王并不怜香惜玉,只是稍一松手,然后再次将十七撞在墙上“如果你前面没有提醒我,那你现在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想要杀死她吗”
“或许,是为了躲避王爷的惩罚”十七的气息被萧执紧紧扼住,可她仍在试着笑,双手扶住萧执的手,“王爷,我不想死。”
她的手顺着萧执的手腕轻轻摸了过去,毫不掩饰地用自己所有的手段去挑逗萧执。
萧执看着十七。他没有松手,而是就着这样的姿势直接吻了下去。
夜幕降临,王府四处挂起了宫灯,青色的幔帐随风而漾,衬得灯火像是隐于薄云背后的点点星光。
不远处,琴觞恣怡悦,几个婀娜的女娥举着精致的菜肴在幔帐间穿梭。
一曲未停,十七踏歌而至,她换了一身月白色的水袖长袍,裙角上绣着展翅欲飞的淡紫色蝴蝶,同色的流苏坠在额前,随着她轻盈的步伐而左右摇摆。
她来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