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下除了自己想,也实在没什么事可做。
陆羽纱的婢女是个话多的,自打进了这厢房起就没停过嘴。絮絮叨叨的,说的多是些无关紧要的事,还有半数的时间是在抱怨。柳觅初不得不佩服陆羽纱了,身边带了这样一个婢女,还能称作“心平气和”,耐心也是极好的。
柳觅初本就心烦气躁,不能静下心来,现在更觉气闷的很了,转头低声和怜年说“我想出去走走。”
怜年起身,将她扶起来往外走。画棋时刻关注这边举动,见她们走了,忙尖声叫道“你们去哪里方才嬷嬷说了,莫要乱走冲撞了贵客”
怜年扭头冷冷的瞧了她一眼“你若能闭嘴,也不会将我家姑娘烦走。”
画棋被噎了一下,想了想又说道“那你们也不能走,万一嬷嬷又来了,找不到人怎么办你家姑娘自己不上进,慢要连带我家姑娘也被骂”陆羽纱在一旁冷眼旁观,既不阻止也不开口。
怜年听了生气,又准备去说,柳觅初却按下她的手,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直接带着她出去了。画棋在后面大喊“诶你们不能出去”
待走的远了,怜年才问“姑娘,方才为何要忍”
柳觅初有些好笑,反问道“你与入画在一起久了,连她那莽撞的性子也学去了”
怜年说“可是那画棋也太过分了,主子还没开口,哪里轮得到她说话”
柳觅初说“你既知道要守规矩,又何苦用你去说她自有主子教导,出去是丢了她的脸,与你我没什么关系。”
怜年不由得感叹“姑娘,你近日的变化也太大了。往常虽也胸襟开阔,却没有这样能忍的。”
这话说的柳觅初顿觉苦涩,经历一次生死,还有什么看不开可惜有些话不能同外人讲,受过的苦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甄府。
飞扬低着头站在一旁,身上的冷汗不断往出冒,手心黏腻腻的,这可如何是好他本以为这事已经办的万无一失了,谁想还是出了这等岔子二爷对这事太过上心,纵是他不说也看的出来,现下被他搞砸了,也不知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说。”轻描淡写一个字。
飞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慢吞吞的回话“您交代我办的事没做成。谁知那方赫显出个门要上这么多层保险,我听了您的吩咐,趁着他们停靠在驿站的时候给马儿下了泻药,马车上我也做了手脚,谁知”他狠了狠心,接着说下去,“派去的人被发现了,追了十几里地才甩开。第二日一早他们便换了全新的马车,现下还未到知府那里,约莫是京城那边拖住了。”
甄朗云听了没什么表情,抿抿嘴,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长风驿站。
“消息放出去了”一位男子一袭青衣坐在上首,长相俊美,眉目凌厉,端着茶盏问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人。
那跪在地上的人一身侍卫装扮,神情肃穆,回道“放出去了,知府那边也知会过了。”
方赫显没再说话,那侍卫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言道“柳姑娘那边也没有出差错,现下在知府府中安生呆着呢。”
他这才正眼瞧了他一眼,嗯了一声,“派个人去她身边跟着,她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每日都要来汇报。”
“是”
“启程吧,不必用马车了,将马牵来,时间快。”
这知府府中实在不大,上辈子柳觅初也来过一次,不过那时没时间像这样闲逛。不过一个芳华居那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