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她再也看不见不听对她笑,在她难过的时候抱住她,拉着她的手非要跟她共白首,还要找只猫来做媒人。
之前她所拥有的不听的一切,都会消失。
阿璃又是默然很久,才道,“让他恨我吧。”
反正孤孤单单地活,才是她一直在过的生活,不是吗。
厉不鸣见她去意已决,没有再阻拦。
其实阿璃跟不听一样,都很犟。
一旦决定,就不会再回头。
阿璃往外走时,又道,“你要照顾好不听。”
声音低沉,已有哭音。
是不舍,是难过,想到日后不听会恨她,她就想回头。
可是不行。
不可以。
阿璃坚定着这个想法,从沧澜阁一步步走出来,那刺眼的日光扎入眼里,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又变成一个人了。
又是一个人了。
阿璃想着,心中悲恸,掩面哭泣。
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她选择了抛弃所有。
而不是被人抛弃。
厉不鸣叹了一口气。
这时进来一人,正是厉天九。
厉天九说道,“她走了”
他看看自己的父亲,没有答,许久才道,“大夫为不听疗伤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东西。”
厉天九微顿。
“我早该想到,你一心要将不听困在水牢中,又怎会是只用上两根玄铁,他的血能被制成药,又怎会简简单单。”厉不鸣目光灼灼,“把解药给我。”
厉天九无动于衷,“不听就是一把锁,解药就是钥匙,一旦用了钥匙,谁也无法控制他。”
“难道要他一世如此”
“至少不是现在,你应当比我更了解,不听如今根本不适合用那把钥匙,因为你根本无法预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厉天九温声,“鸣儿,再等等,不要感情用事。”
厉不鸣一顿,坚定道,“把钥匙给我。”
“喵。”
不知何时,两人的脚下出现了一只白猫。
但是沧澜阁里并没有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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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在梦里一直在找阿璃,他梦见阿璃走了,可无论他跑得再快,都追不上她。
一直追一直追,直到把她弄不见了。
不听从梦魇中惊醒,床边有人,但不是阿璃,而是一个老头子。
大夫见他醒来,顿时欣喜,“三少主,你总算是醒了,你都躺了半个月了。”
睁眼就见了个老头的不听本就不高兴,又听他还这样称呼自己,更不高兴了,脸往下一扯,冷声,“滚。”
好在大夫早就听说了他脾气不好,并不生气,起身说道,“老夫这就去禀报少主。”
不听抓了他的胳膊问道,“阿璃呢”
大夫莫名,“什么阿璃”
“一个姑娘,长得很好看,说话很好听的那个。”
“这里没有姑娘,只有老夫。”
“你滚。”
不听坐起身来,发现脸上手背上都是细小的长针,在他身上晃来晃去,针灸
他立刻将它们全拔了,下床去找阿璃。
“阿璃,阿璃。”
她不在屋里。
“阿璃,阿璃。”
外面的院子也不在。
“阿璃,阿”
要去院子外头的他看见了厉不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