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听的。
她急忙进去,动作更大,那痛苦声也更频繁。
不听躺在船舱里,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阿璃扑到他一旁抓他的手,这手都冷成冰棍了,她顿时紧张,“不听你怎么了你中毒了你魔怔了你病了”
不听紧蹙眉头,连眼睛都不敢睁,一睁开就昏天暗地的,让人想吐。他吐字坚强说道,“我不晕船。”
阿璃愣了愣,蹲在一旁看着他那紧张又痛苦的模样,已是想笑。
这家伙,竟是在跟晕船做抗争。
未免太可爱了。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
这船身本就摇晃,稍有动作就跟着荡漾。
船微微一晃,不听已是快死了,“不要动我”
阿璃顿时笑趴在一旁,看惯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动不动就扔人的模样,如今却这样弱小无助。
这笑声简直没良心,不听说道,“你竟笑”他努力睁眼看她,便看见一张笑得明艳的脸。
阿璃真好看。
好看到他都忘了晕船的事。
阿璃见他盯自己,不笑了,“那你慢慢练吧,我要回去了。”
可不听却将她拽住,这一动又是一阵晕眩,晕得他连话都说不了,好一会才低声,“你别走。”
阿璃微顿,停了下来,不走了。她蹲回他的身边,摸摸他的额头,竟有些凉,“我不走。”
不听安心了,但手依旧不松开。
“我给你拿了糕点,你吃不吃”
“唔。”
“唔是什么意思”
不听不说话,说不出来。阿璃也不问他了,她从小就跟师父到处瞎跑,早就不晕车晕船晕高了,这会见不听这样难受,还有些意外。
她想替他擦拭额上冷汗,又不敢动他。想去将船篷的帘子放下挡冷风,又怕他痛苦。
只好守在他一旁,什么也不做。
可这对不听来说,已经足够。
船身微晃,一盏小夜灯在小小的船篷里晃着。
不听察觉到旁人似乎睡着了,才勉强睁开眼看她。
阿璃没走,就是睡着了。
姑娘白净的面庞安静好看,看见阿璃不听就觉心安。目光稍往下扫,她的脖子那还有咬痕,痕迹已经变得很淡。
是他留的。
那晚是他第一次离阿璃这么近,他还记得阿璃的脖子很软,很温暖,头发有微微香气。
想着,突然脑子嗡嗡叫了起来,仿佛在阻拦着什么冲动。
是一种特别危险的讯号。
告诉他得离阿璃远一点,不然他可能又会咬她一口。
等阿璃被晃荡的船摇醒时,船上已经没有不听的踪影了。
她顿了顿,俯身走出船篷,四面一个人影都没。
阿璃气道,“臭不听,又跑了,老是不跟我说一声。”
冷风刮来,阿璃擒了擒披风,赶紧回房间去了。
这还是半夜,但等她回到山庄时,就听见了激烈的争执声。
细听,是沈问天和孙清的声音。
她本不想听,可一转身,沈老庄主和沈二叔也赶来了,还示意她不必走。
阿璃只能乖乖站在门外。
好像自从她答应点亮天灯后,他们就将她当做自己人了。
“你怎会劝我答应这种事两年,两年可以造出多少兵器,九州那么多门派等着我们炼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