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苹涵宛若一头发怒发狂的野兽, 兽性如狂风般呼啸, 刺激着姚相忆的每一根神经。
这是姚相忆第一次被如此无礼的对待过,她捏住纪苹涵手腕, 挑衅的话语不停“我和白梦昭谈过了, 她对你们天纪非常失望,强扭的瓜不甜, 纪老板何必缠着人家不放呢。”
她用的是“缠”, 讽刺纪苹涵,也讽刺天纪。
最后弯唇一笑,贴心的把话补全“像个泼皮无赖。”
“欺人太甚”纪苹涵掐她脖子的那只手, 抖得越发厉害。
秦春后知后觉地大叫一声“纪老板,请你放尊重些, 再撒野我可叫保安了。”
言罢, 转身往外去。
姚相忆却一个劈手打在纪苹涵的手肘处。
纪苹涵显然受不住疼,捂住受伤的地方倒退数步。
她又开始咳嗽,比之前咳得更厉害, 捂住咽喉和肚子, 每一声都连带着胸腔发出沉闷的嗡鸣和回响。
一双眼睛仍旧死死盯着姚相忆, 阴鸷且肃杀,带有些许冰冷。
与平日的威严克制大相径庭。
姚相忆这才意识到纪苹涵很不对劲像变了一个人。
“纪老板”秦春唤道。
纪苹涵跌坐到沙发上, 头低低地垂着,喘息声很重, 衣领被冒出的虚汗浸湿, 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她嘴唇动了动, 提着气,提直了脊梁说“合同拿来我签。”
夏夜,风徐徐在吹。
没了霸霸的陪伴,秋清莳唯有找集美们打发无聊的时光,逛街购物聊八卦。
傍晚时分,有人提议找家酒吧玩,说是集美的集美开的。
女人多的地方话多,大家爱热闹,闹着去捧捧场。
秋清莳发消息问姚相忆今晚加班吗
回消息的是秦春,告诉她客户非拉着姚相忆去吃饭唱k,回家会很晚。
秋清莳不乐意了,打了通电话过去。
“她说好的晚上不应酬,回家陪我二人世界的。”
秦春嘿嘿地笑,替姚相忆说情“客户太难应付,姚总不好推。”
秋清莳语气一凛“客户男的女的漂不漂亮”
“中年妇女,离异两次,三个娃。”
秋清莳安心了,掐断电话,与集美们一块去愉快的玩耍。
酒吧的空气中流窜着带有酒精的燥热。
秋清莳托着腮,欣赏着戚百萱在舞池中的火辣舞姿。
身旁的几位集美在为戚百萱欢呼呐喊,夸她一代辣妈,其中一人开了一瓶果酒搁进秋清莳手中,与秋清莳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秋清莳时不时张望戚百萱,担忧道“她一个人在那能行吗。”
到底是公众人物,出来夜生活,多少要保持低调,况且她们一个保镖都没带,真要出了事难应付得很。
集美心眼儿大“没关系,这里光线暗,看不清她是谁。”
秋清莳默不作声。
她心思细腻,实在不放心戚百萱一个人在人堆里。
酒吧这地方多得是因酒精冲昏头脑的人,防患于未然才好。
“我去叫她回来。”
说着,不等集美回应,在迷离且恍惚的电子乐中踩着阶梯,下去舞池。
不料在中途,撞上一喝得醉熏熏的男人。
秋清莳一个趔趄,差点栽倒,连忙抓住扶手稳住身形。
男人就没有她的好运气了,反应不及,直挺挺的往后摔下去,像个巨大的皮球一滚到底,伴随着惨叫和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