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舟和靳泰相对而坐,两人的面前各自摆放着一份牛排,牛排旁边的高脚杯里斟上了香槟,请来的乐师忘我地在一旁用小提琴拉着优美的轻音乐。
看上去很是浪漫。
秦逸舟兴致不高,靳泰倒是很高兴的样子。
“老外很喜欢搞这一套,我原先不喜欢。但和你坐在这儿吃饭,又觉得有趣。”靳泰抿了一口酒,笑嘻嘻地问,“秦逸舟,你喜欢吗”
秦逸舟挑了挑眉,切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牛排吃起来很嫩,秦逸舟漫不经心地想,靳泰煎牛排的技术倒是不错。
“嗯,还可以。”他回道。
靳泰满意地笑了。
举起杯子对秦逸舟说:“cheers干杯”
“cheers”
晚餐过后,秦逸舟正坐在沙发上休息,靳泰忽然抱着睡袍走到他面前,对他说:“秦逸舟,该去洗澡了。”
秦逸舟看了看他手上的睡袍,挑了挑眉问:“一块儿洗”不然怎么拿两件
靳泰笑嘻嘻地回:“当然是一块儿洗啦”
孤男寡男一块儿洗澡,似乎想不发生点儿什么都难。
但秦逸舟和靳泰在浴室坦诚相对时,还真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靳泰的个子虽然比秦逸舟要稍微矮一点,但身材却同秦逸舟的一样好。只是全身上下有不少条形的伤痕印记。
但靳泰似乎对自己身上的印记习以为常,一点也不在乎,也不怕秦逸舟看见,大大方方脱了衣服裤子。
他伸出手握住小秦逸舟,吹了吹口哨:“比以前大了好多。”
秦逸舟:“”
他打开靳泰的手,挤了些沐浴露在手上,双手搓了搓等起泡泡了便抹在靳泰的身上,问:“怎么这么久了还是没消”
秦逸舟指的是靳泰身上的印记。
靳泰笑了笑:“消不掉呗也不想消掉,他是怎么打我的我要一辈子记在心里。”
靳泰说得风轻云淡,眼里却有股浓烈的恨意。
靳泰口中的他是指他的父亲靳松伟,靳泰从小打大稍出一点差错,都会被他用皮带狠抽一顿。
“怎么才考99分这么粗心,真是没用。”
“听说你又在学校惹事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这么低级的错误也会犯看我不打死你。”
靳松伟经常打靳泰,这事儿秦逸舟当然知道。
不然他们两个曾经也不会成为朋友。
正是当时觉得对方与自己同病相怜,都有一个糟糕的父亲,所以两个同样骄傲的人才会走在一起成为朋友。
靳泰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便又恢复了刚才那副高兴的模样。
他将自己身上的泡沫抓下来笑嘻嘻地抹在秦逸舟身上,说:“秦逸舟,我帮你搓澡”
秦逸舟没说话,捏着靳泰的下巴吻了吻他的唇,在他双眼迷蒙间穿着浴袍出了浴室。
秦逸舟刚出了浴室,便听到他落在沙发上的手机铃声正在响个不停。
他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又是千川亮打来的。
“秦逸舟,刚才你在干嘛我打那么久不接电话。”千川亮问。
“洗澡。”秦逸舟隐去和谁在哪儿洗澡的事,简单地回道。
千川亮听了也没多想,继续问:“秦逸舟,你晚饭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