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平微幼薄悲贫,小普美中大丰满,”她挺了挺胸脯,很是骄傲地道,“祁红说我应该算是美的。”
“什么意思。”口干舌燥,天旋地转。
“祁红教给我的,乳量的区分。无乳、平乳、微乳、幼乳、薄乳、悲乳、贫乳,然后是小乳、普乳、美”
那一刻,我觉得天塌了。
有这样一个可恶调皮的小妻子,我真的可以寿终正寝么
微之曾说过,“阿兄,你只是太寂寞。”
但我并不认同,我知道除了阿狸,谁都不会走进我的心,即使我在这深山老林中寂寞至死。
昔有天魔女,飞天乱佛心。
微之是我的弟弟,我们是双生子。
但除了一样的脸,他与我再没有其他相似的地方。
冬天过去之后,阿狸又走了。离开的前一晚,她依偎在我怀里,小脚坏坏地在我小腿上蹭来蹭去,细嫩微凉,四处点火。
“别乱动,”我轻嗔她,“乖乖睡觉。明晨还要早起赶路回京。”
我的小狸儿娇气又霸道,嗔不得怪不得,所以虽然我被撩拨得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还是不得不轻声细语地提点她。
到底是个正常的男人,一旦倾心相许,总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把她抱在怀里,交颈亲昵,两相缠绵。可她还太小,葵水未至,尚是个含苞待放的小少女。最多只能亲亲她,还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啄一啄。到她及笄仍有三年,头疼啊头疼。
“不要,不要睡。等睡醒了就该走了。不想分开。”她像个小熊猫一样扒在我身上,眼圈儿红红的,真的很伤心的模样。
“狸儿,”我想了好久,还是下了决心说,“你现在还小,分不清依赖,喜欢和爱,将来你长大后还会遇到很多极好的男子,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富有,比我有才学,甚至可能比我还要爱你。你若是现在反悔,我可以当做什么都发生。”继续留在这白头山中,守着佛像,了却残生。
不知为何,我忽然说了煞风景的话,就是,不想让她将来后悔。她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我怎么忍心看她将来后悔。
“那你还不早些把我吃掉。”她把小脸紧紧贴在我胸口,戏谑道。
“狸儿,”我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我,“认真点,没在同你说笑。”
“阿胡”她愣了愣,似乎被我严肃的口气吓到了,待反应过来,便瞪起了眼睛,双手一撑,坐起身,居高临下地望我,“昙醒之,你觉得我年纪小,我就不懂得爱么我依赖师父,喜欢小胖子,却只喜欢你吻我。师父是亲人,小胖是朋友,阿胡才是爱人啊。”
她脸红红的,像是生气,又像是羞涩。
我的小阿狸,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翻身躲回到被子里,蒙着头,瓮声瓮气道“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现在嫌弃我年纪小,就想始乱终弃了,坏人。我亲都给你亲过了,占了便宜不想负责大坏蛋”
“没有不要你。”是怕你不要我啊,傻瓜。
她使劲拉着被角,不让我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我生气了,负心汉。”
“乖,先出来再说。”屋子里的炭火很足,温暖得很,小丫头若是捂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不。”
“听话。”真是拿她没办法。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