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摔得粉碎,碎在墙上,碎在脚边,碎在他心里。
他浅浅地笑,一点点苍白,一点点无奈,一点点悲伤。
良久,看着一地碎片,阿狸皱紧的眉毛渐渐舒展开来,随后,又再次皱起。她觉得自己是疯了,还在一个不是很熟悉的人面前发疯。
她狼狈而又不知所措地跑出王嘉的卧房。
一早收到消息的碧螺就等候在门外,见她出来,连忙帮阿狸披上早已准备好的披风,还硬拉着她穿好了鞋。
出了王嘉的府邸,刚绕出街口,阿狸便吩咐碧螺先回王府。
碧螺也不阻止,只是默默地看着阿狸跳下车,脚步略是踉跄着,走进风雪之中。
碧螺不敢叫人跟着,自己却担心极了。殿下的状态实在不好,她若是哭出来,自己也就放心了。可她这样不哭不叫,连点儿格外表情都没有的样子,着实令人忧心忡忡。
阿狸走后,房门还开着,寒风裹着梅花香,幽幽地吹起一地的轻雪。
王嘉坐回床边,手拂过锦被,他坐在寒风中,又咳了起来,咳得脸都红了。
孙诩给他的纸条上没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