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就是西和县是个非常小的县城,是以沈疯子有了夫郎的事情短短几天之内便在整个县城中传开了,大小也是个谈资,为生活操劳不已的人们对着沈崇欣的背影指指点点嘀嘀咕咕的议论着。
多有意思啊,疯子也知道找夫郎呢
听说沈疯子力气大还喜欢打夫郎,也不知是哪家的男儿这样倒霉被沈疯子看中。这不听说人刚过门就被沈疯子打进了医馆了呢真是可怜见的。
一群背后道人长短的八婆,沈崇欣回头扫了一圈,街上一片祥和半点看不出谁是之前多嘴多舌的长舌妇人。懒得跟这些无知妇人计较,沈崇欣继续向码头的方向走去。
“这件事你还是要解释清楚才好。”之前对沈崇欣很是照顾的工头担心的看着脸上写满了与我何干的沈崇欣。
不管一个人在家究竟如何,在外都是要经营自己的形象的。不然一个据说有暴力倾向的人主家怎么会放心用你干活呢说不得哪天起了争执,还要面临生命威胁。
“有什么好解释的,她就是把她家夫郎打进了医馆,可怜了那个娇滴滴的男儿郎,听说还是从京中卖过来的大家公子呢”与沈崇欣素有旧怨的对家工头,站在码头上绘声绘色的讲着沈崇欣家暴夫郎的细节,说的好像她亲眼见过一样。
气得站在沈崇欣身侧的工头插着腰就跟她骂了起来。
碍着上面的压力把沈崇欣赶走已经让她觉得很对不起沈崇欣了,偏这老叟婆还在这儿火上浇油。
自己坏了心肝活该被扔进水里,凭着什么赖在沈崇欣身上,多年的对家谁不知道谁啊在场的有几个敢拍着胸脯说回家不打夫郎的偏把沈崇欣传的这样不堪。
沈崇欣至少还把人送进了医馆,多少人把人打死了也只是拿草席草草一卷就丢到了乱坟岗,买来的奴隶,再是大家公子入了奴藉又值的了几个钱
这不也是信了她打夫郎吗沈崇欣看了帮着她说话的工头一眼,对现在的情况实在是无语。
懒得再看这场闹剧,沈崇欣撇撇嘴准备离开乱哄哄的码头。虽说是人言可畏,但是这点儿程度对她来说还真是不疼不痒,若是连这点儿流言蜚语都受不了,她早就被活活逼死了,又何论带着母亲撑过了这许多年。
视线掠过周围,码头上的帮工们普遍沉默着不敢与沈崇欣对视,她们虽然不是传出流言的人,但很难说流言传得这么广同她们无关。
来码头帮工的多是些家中无地的佃户,一年到头靠着帮地主种地根本就养活不了家里的老幼,沈疯子力气大,干活又利落,之前人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干活便罢了,如今娶了夫郎竟也知道上进了,但是县里能找到的活计本就有限,沈疯子得的多了她们得的自然就少了。
涉及到了自身的利益,谁又管得了沈崇欣是不是真的无辜是以虽然知道这样不对,听到有人造谣周围的人仍是保持了沉默。昧良心的人多了,流言自然传的又快又远,而说的人多了谣言自然也就成了事实。
刚巧沈崇欣一直带着夫郎宿在医馆,都不用多费唇舌,沈崇欣家暴的黑锅扣的又稳又准。
医馆的人虽说知道真相,却也没有代沈崇欣澄清的意思,没看人家自己都不在意吗她们就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你回来了”见沈崇欣从外面进来,小学徒热情的迎过来,一双眼直往沈崇欣身上扫,目光中的期待几乎就要溢出来了。
“给你。”深知小鬼难缠的道理,沈崇欣相当大方的给了小学徒几文钱用作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