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身契你有吗”李大夫随手拿起旁边桌上的药方“这样的纸。”
眉头一皱,沈崇欣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李大夫一眼,然后劈手夺过药方放回了原处。药方是能随便动的东西吗到时候大夫煎药找不到药方你负责啊
看出了沈崇欣目光中的嫌弃,李大夫眉头一跳。有心强制搜身,对着沈崇欣入过水又在土里滚了一圈儿,虽不再滴水却犹带潮湿的衣服,李大夫是真的下不去手。正犯着愁,却见沈崇欣从怀中摸出了件用油纸层层包好的物什
看着案上染着油污还散发着糕点甜香的身契,县令大人的眉头也是一跳。
“大人”立侍在旁的县丞稍显迟疑的观察着县令大人的神色。难不成此事还有什么内情不成非则变更户籍这等小事怎地就惊动了县令大人
目光复杂的看着堂下同街边乞儿无异的沈崇欣,县令大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与沈家老四本是同窗,那次踏青是她提议,山中遇雨也是她执意下山,若非沈老四在她跌下山崖前拉了她一把,现在疯傻的是谁犹未可知。
如今她们二人一个金榜题名官拜七品,一个浑浑噩噩疯癫度日,每每想起都让她倍感辛酸。
连变更户籍的银钱都没管沈崇欣要,县令大人直接销了男人的身契给了沈崇欣一纸婚书。这么做当然并不合乎规矩,律法有言奴贱二籍非大赦不得从良,然西和县地处偏僻天高皇帝远,她身为西和县县令这等小事还是可以决定的。
也算是偿还了沈疯子的恩情。
没有媒妁之言聘定酒宴,那个命运多舛的男子就这么成了沈崇欣登记在册的夫郎。
倒是未曾想到沈疯子同县令大人竟是旧识,李大夫看沈崇欣的眼神变了。见沈崇欣又要拿油纸去包婚书,李大夫赶忙出言阻拦道。
“我去帮你买个盒子,别拿包过点心的油纸包婚书了。”
“哦。”眨眨眼,沈崇欣委屈的看着被李大夫扔在地上的三张油纸,趁李大夫不注意立刻重新把它们捡回来揣进了怀里。
“你夫郎还没有合适的衣服,想选什么布料回去了我让我家那口子给他做一件。”
“嗯嗯好的。”沈崇欣无辜的看着李大夫。
“我是问,你想选什么样的布料给你家夫郎做衣服。”李大夫耐心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单是沈疯子当然不值得她如此迁就,但是与县令大人是旧识的沈疯子却可以。
完全不曾知晓其中的区别,沈崇欣揣着装了婚契的小盒子,蹦蹦跳跳的走在街上,笑的像个得了糖的孩子。
她有夫郎了长头发还读过书的夫郎
也不去春芳阁找琪琪了,沈崇欣现在一门心思的就想回家,琪琪已经是琪官了,他不是她的夫郎,她有自己的夫郎。只是她的夫郎现在生病了,等她夫郎病好,她就可以可以什么来着脚步一顿,沈崇欣有些茫然的停在原地。
她就可以做什么来着沈崇欣满脸纠结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头疼
一抹白色突然闯入了她的视线,沈崇欣看着路边肆意生长的蒲公英眼睛突地一亮,她认识这种植物,叫婆婆丁,是可以吃的野菜。
清热解毒,消炎抗感冒,沈崇欣蹲下来用手扒了两下,婆婆丁是好东西,她要把它挖出来给她家夫郎带回去。
至于被她落在街上的李大夫那不重要。
心情很好的哼着歌,终于回到了医馆的沈崇欣下意识的消声。
她的夫郎
拘谨的站在客房门口,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