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认识吴管事吗要不让她来拿个主意”
见沈崇欣如此油盐不进,被沈崇欣摔过一次的妇人是真的有些急了。跟一个疯子,讲又讲不听,打又打不过,若是因此耽搁了主家的事情,她们可是实实在在的要扣工钱的。
“这点小事也要麻烦到人家头上”打头的妇人并不赞同同伴的提议。
“那你说怎么办”眼见宵禁的时间越来越近,被摔过一次的妇人语气中满是焦躁。
“我不是正在想吗”打头的妇人不耐烦的回吼。
“那你倒是快点儿啊”再拖下去城门都要关了
西和县只是一个很小的县城,就算是大户人家也不是那么的大,至少院子外面的争执院子里面是隐隐能够听到的。主人家听着这声音就觉得烦躁,院子外面传来的声音就是在提醒她,她还不够有钱。
“吴管家”主人家满心不耐的喊了一句。
“我这就去解决。”被主人家盯着查账的吴管家闻言立刻起身。
皱眉看着三个妇人都拽不动的沈崇欣,吴管家抬抬手示意几人先停下。主人家不在乎一个贱奴,但事情绝不能闹大,也不能让沈疯子就这么白白把人带走。在商言商,就算是尸体,想要带走也要付出代价。
更别说躺在地上这人,被扔出来的时候,还有一口气在。
沈崇欣听不懂吴管家说的什么生人死鬼的大道理,她只知道想带走她身后的男人要钱。可是她全身上下只有27枚铜板,春芳阁的小倌要一万六千枚铜板,她的夫郎
吴管家在沈崇欣拿出串了铜板的草杆时便舒展了眉头,她不管钱有多少是怎么来的,只要有她就好交差。
本就是准备扔到乱坟岗的人,有钱就是赚。
随手把沈崇欣递过来的馒头丢到一边,吴管家把铜板撸下来数了一遍转身就走。
视线追着馒头落在地上,又一路滚到墙角,沈崇欣面色一沉,一把拽住了吴管家的胳膊那是她的馒头她准备拿馒头抵钱是她的事,只要你没要那就还是她的馒头,敢扔她的馒头沈崇欣攥紧了拳头有点儿想打人。
“干什么放开”被吓了一跳,吴管家眉头一竖厉声喝道。
也不说话,沈崇欣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吴管家,直盯得吴管家心头踹踹。手臂像是被铁箍住怎么都挣脱不开,吴管家有些后悔亲身上阵招惹这个疯子了。
“她许是想要那人的身契。”打头的妇人出声猜测道。她觉着沈疯子懂得用钱买人,应是也知道买人是要有身契的。
话音刚落,沈崇欣身上骇人的气势就消散了大半,她怎么忘了这个,沈崇欣的眼中满是懊恼。
只当打头的妇人是说中了沈疯子的心思,吴管家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差人取了身契过来。自古以来,货物一经出手便与原主人再无相关,手里没有卖身契,她们可没法儿理直气壮的说沈疯子抢了她们家的奴仆。
罢了,就当她这回是做了一次善人,
医馆也是要钱的,她可不觉得凭沈疯子能把人救回来。
并不晓得吴管家原本拿了钱还不准备放人的险恶用心,沈崇欣将到手的身契用油纸仔仔细细的包好收进怀里,这才放心的重新在草席旁边蹲下, 途中还顺手捡起了滚到一边的馒头。
“撵走,别让她在这儿呆着。”满脸厌恶的盯着沈崇欣,吴管家不欲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