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突然忆起了沈崇欣曾经的好, 村中自沈崇欣患上疯症后对沈崇欣唯恐避之不及的男儿们看向赵宸轩的目光渐渐染上了妒忌。
蒙着红色的盖头,被村长夫郎牵着从屋中走出来的赵宸轩腰身挺直没有半点男儿家该有的羞怯, 精心缝制的喜服衬的赵宸轩气质斐然,那浓浓的书卷气看得沈崇欣下意识的迟疑了一瞬,不过下一刻, 沈崇欣便主动迎了上去。
她家夫郎缝制的喜服美则美矣,走得却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路子。在这冬季着实有些不合时宜,握在手里的爪子冰冰凉凉,沈崇欣心中无奈却没有出言责怪什么。成亲, 一生只有一次,她理解夫郎想要风光出嫁不留遗憾的心情。
赵宸轩在这边没有姊妹, 沈崇欣微微俯身亲自背自家夫郎上轿。被鲜亮的正红迷了眼,赵宸轩死死咬住嘴唇才将差点儿汹涌而出的眼泪忍了回去。怀里突然被塞了一个暖暖的汤婆子, 赵宸轩心中的不舍才刚刚升起便被妻主偷偷递来的油纸包打断。
人力抬扶的轿子晃晃悠悠的升起来, 赵宸轩抱着苹果小心的打开油纸包,一排做的精致的点心整整齐齐的呆在油纸包里。爹,儿子嫁了个好人,你看到了吗赵宸轩含着泪咬了一口妻主给他准备的点心, 今天是他成亲的日子,不能哭。
完全没有被热闹的气氛感染,沈崇欣的一颗心全都落在夫郎身上,听着村民们的祝福,沈崇欣有些心不在焉却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她知晓夫郎对今天的看重和期待,她不想因为自己让这一切染上阴影。
但是真的很烦啊吵得她头疼,沈崇欣眼含笑意的看着在她家院子里随意的动着她家东西的村民们,铺满了几张大桌子的宴席被吃得一干二净,她亲眼见到有个婶子把没吃完的菜装进油纸包偷偷带走了。
可以想见的,明天溪口村飘散的菜香一定跟今晚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为了夫郎,她忍,谁家没有一两个极品亲戚呢只是在别人成亲的喜宴上连吃带拿罢了,她准备喜宴的时候就想到这种情况了。没必要在今天因为这些事情跟别人闹不愉快,牵着夫郎跨过火盆,拜堂成亲记入族谱,沈崇欣偏头看着立在身侧的夫郎嘴角抑制不住的想要往上扬。
母胎单身了十八年,她终于有夫郎了,接下来就是等夫郎成年,然后再一起生个小娃娃。
农家人舍不得用粮食酿酒,再加上技术的不过关,宴席上的酒水多是些果酒,酸酸甜甜比起酒更像是酒精饮料。不过即便酒水的度数不高,被灌了一下午的酒,沈崇欣的脸上仍是染上了一抹薄红。
一根半旧的喜杆,挑起了赵宸轩头上的红盖头。沈崇欣护着被亲友们闹得满脸通红的夫郎,在起哄声中喝了交杯酒,然后便见色忘友的开始撵人。
最后一个宾客被送出了门,院中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沈崇欣扶着门框站在院中看着消失了一整天的宜安收拾桌上的狼藉,吹了半天的冷风才抬脚往屋里走。
“妻主。”身着喜服的赵宸轩起身迎上来,却被妻主禁锢在怀里咚的一声按在柜子上。果酒的甜香骤然靠近,赵宸轩对上了妻主有些迷离的眼,目光中含着雾气,沈崇欣显然醉的不清。
“”小动物一样在夫郎脸颊边嗅了半天,沈崇欣伸出舌头在夫郎唇上舔了一下。
软软甜甜的,完全没发觉怀中人的僵硬,沈崇欣偏头含住了夫郎微凉的唇,轻轻噬咬。她没有用力,事实上在面对夫郎的时候沈崇欣总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