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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我心欢喜(1/3)
    夜深了,几人又用了些点心这才动身离开。
    景云殊裹着棕狐斗篷立于檐下,看着漫天飞舞的大雪,檐角的红吊灯也轻轻晃动着,他缓缓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触手冰凉。
    他道“扬州今年的雪,下的好大,瑞雪兆丰年啊,明年定会有好收成。”
    茅咏笑道“瑞雪兆丰年三郎什么时候还知道农夫的事情了”
    景云殊浅笑“明年收了棉花,宣传好,想来能卖个好价钱了,以后种的多了,价钱再压下来,说不得还能与朝廷合作一二。”
    知礼把重新填炭的白玉兽耳手炉拿了来,景云殊捧在手里。
    茅咏帮他理了理广袖,道“三郎心里莫不是把下一整年都想好了”
    景云殊抚摸着兽耳,漫不经心道“这日子啊,还长着呢,慢慢来吧,我先走了”他说着颔首致意,便下了台阶去。
    院子外,武承谖举首看着雨雪中的苏园,渐渐的隐于夜色,唯有那檐角的红吊灯忽明忽暗的闪着光。
    一阵冷风吹过,沈松寻打了个哆嗦,他道“大王,莫要等了,云小郎那样子似要与茅园主说些话,一时也出不来。”
    楚王沉默颔首,踱步往前走去。
    杜恒与沈松寻跟于其后。
    看旁边杜恒也无话,只低头走路,沈松寻道“杜恒,你发什么呆”
    杜恒看向他道“你说,我在云三郎眼里,是陪嫁,还是通房”
    “”沈松寻翻了个白眼“你就算想做通房,大王也不会同意的”他看向武承谖,正色道“大王,我知我说这话你不喜,但莫要轻信于人,那云三郎太过神秘,原先我以为是那云二郎欺侮他,现下想,这般人物,那云二郎哪里是他的对手,定是被人设计进了祠堂,连亲兄弟都下得了手,这人,不可不防。”
    杜恒道“我在云府盯着,亲眼见着那云二郎为难云三郎,我瞧着云三郎不是坏的,大王生于皇家,尚且要忍受兄弟算计,那云三郎就算设计兄弟,自然也是被欺负了,若不然,怎他没回来的时候那云二郎好好地,一回来就被关了祠堂,难道是云三郎故意针对他这说不过去。”
    沈松寻啧了一声,道“我未说云三郎不好,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早些年吃的亏还不够多”他说着叹了口气,道“到底还是我等无能,让大王吃了诸多的苦。”
    “你莫要自责,那只是我等未在朝堂钻营,无可用之兵,更无消息可传递,往往便被动的很,容易入了别人的套,若当真予我朝堂发展,自保应还是够得”朝堂之势已经分刮干净,他已经失去了先机,平生也最烦这些事情,只觉不如沙场快意,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之事,实非他所愿,若日后若日后还有机会,他多想一片篱院,一居茅屋,与云三郎对坐下棋,围炉饮茶,多好。
    “大王莫要妄自菲薄”云三郎清浅的声音,武承谖与杜恒这等习武之人却是听得分明。
    二人忙转过身,沈松寻虽听不真切,却也跟着回身看去。
    景云殊裹着狐皮斗篷,雨雪中缓缓的朝这边走来,武承谖心间一动,他忙迎上去,想要去扶景云殊,却又碍于两个男子的身份,手动了动,还是放下,只道“三郎也要回去了”
    景云殊看到他,心情莫名有些不错,他莞尔道“自然是要回去的。”
    武承谖道“我送三郎。”
    景云殊反而犹豫起来,武承谖却并未为难他,让开了路,道“请。”
    二人这才并肩走着。
    景云殊转而道“大王日后莫要妄自菲薄,术业有专攻,世间万事,不必强求自己事事比他人强,我年少时,曾读到一位名为横渠先生留下的四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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