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殊难得的愣住了,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面前是一个他只见过两面,对方又是位高权重的一个男子的表白。
这早已不是好男1风的魏晋,男1宠也只是偶尔为之,并不盛行,女子示爱格外大胆,古有香车掷果,今有写诗诉情。
却没有想到今天,也有一个男子这般大胆直白,让景云殊无法招架。
如果他理解的没有错,那就是表白吧。
听起来真心实意的表白。
可谁来告诉他,他当如何
钟义和知礼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景云殊手里还捏着那根糖葫芦在发呆。
钟义道“郎君你哪里来的糖葫芦”
景云殊回过神,看向他,又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突然伸舌头舔了一下,道“还挺甜。”
“”钟义无奈,低头看到矮几上的布包,里面有不少锦盒,“有人来过”
知礼也注意到了,跪坐下看着布包里的锦盒,打开一个看去,里面放着三根人参,她道“谁来送的礼有心了,还给郎君送了糖葫芦”知礼笑起来道“哄稚子的吗”她回头瞧见景云殊,道“郎君可是身子不适怎地脸也红了。”
景云殊不免又想到了武承谖的话,他回过神,看向钟义,转移话题道“得亏人家送的是礼,要是人家送的刀片儿,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钟护卫。”
钟义一时脸色有些难看,景云殊说的又是实情,他沉默着出去,看屏风的身影,竟是跪在了那里。
知礼反应过来景云殊的话,忙跪下道“我竟是个聋的,刚才都不晓得这些,若不是钟大哥回来,我都全然不知情的,错大了。”
景云殊道“起来吧,是高手,你听不到也正常,让钟义也别跪着了,横竖他只是报恩,又不是我的仆人,出去吧,我也乏了。”
景云殊终于还是失眠了,他想不通这个手握军权的楚王到底为什么会看上他纵使他面容丑陋,但这个权力至上的社会,他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他的这段剖析到底有什么目的
当真只是表白
可景云殊不知道怎么回事,楚王的声音一直在他的耳边,他忍不住想,他楚王,说的倒很像是真的
我这是怎么了,今年主桃花儿运吗前有云文,后有楚王,但是楚王小心翼翼的说词,却并不让他觉得冒犯。
景云殊的心思有些复杂,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知礼和钟义走到屋子外面,知礼轻声道“也不知来的是何人,郎君像是生气又像是不气。”
钟义向来是沉默的,知礼知道,他没有回应,知礼也没有在意。
拢着袖子在马车内等了许久的沈松寻抽着鼻子,觉得自己要给冻死了。
最先回来的是杜恒,他进了马车,沈松寻搓着手道“大王呢走不走这也太冷了。”
杜恒道“那云三郎身边有个护卫,武功高强,大王让我引开他,大王还在里头呢。”
沈松寻又裹了裹自己的衣服道“杜恒,我觉得我失宠了。”
杜恒“。”
不多时,武承谖竟也回来了,杜恒忙道“大王不是去探望云三郎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松寻哪里管这些,只吩咐马夫道“别管这些了,我要冻死了,快回驿馆。”
马车终于动了起来,扬州城夜里也是热闹非凡,坊间院墙传出喧闹的声音。
这边因是达官贵人住宅,行人不多,马蹄声在夜里也算清晰。
武承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他道“我没忍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