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礼道“别省着,再去烧两盆子,过了晌午再让苏园那边送些来,上次会信就吩咐好的,这屋子常年不住人,寒气有些重,郎君身体刚好些,可不能再病了”。
知画去倒了些糯米酒来端给景云殊道“秦先生说了,冷的时候,郎君也是可以吃两碗糯米酒的,郎君且先喝着,暖暖身子,等我们把屋子烘热了就好了。”
云府外
“大王”沈松寻等了有一刻钟,自家王爷还是没有动静,他无奈唤道“这么久了,那小郎定是不会再出来了,咱们也回去吧”他们跟着那五辆马车一路来到了这里,打眼就能瞧见前面的牌匾,上面写着云府。
这云府沈松寻自然是知道的,不光知道,还特别看不上,因为那云府家主云不时曾经去拜谒过他爷爷,那云不时在他看来,只有那丁点文墨,科举堪堪够用,官场却是不行的,察言观色会点,审时度势便欠缺的很,若不是早些年那草纸立了功,估计这辈子也就在各六品了不得了。
不过他倒是不知道这云府何时有那俊俏小郎,难道是远方亲戚
武承谖看了看那云府的牌匾,策马离开,沈松寻跟在其后,稍落一步,不多时便回了他们住的旅店。
见武承谖终于恢复正常,不再像是魔怔一样,沈松寻道“大王认识那小郎”
武承谖道“恩,名唤景云殊,我在西北时是他名下的医馆救了我。”
“景云殊”沈松寻咀嚼着这三个字,道“确实不曾听说啊,那云府倒是有个做出了手纸的小郎名为云书,是个病秧子,难道是云府的远亲”
云书病秧子不知怎地,武承谖便想到了那日的俊俏小郎,他身体似乎确实不好,身上都是淡淡的药香,莫非是假名
武承谖按下心思,道“你说齐王在打探我的消息”
沈松寻揶揄道“您可总算是关心起这件事了。”
武承谖也不见生气,只一本正经道“那便给扬州刺史下帖子吧,便定在你说的苏园,顺便给扬州大族以及五品以上官员子弟下帖,邀请同游,我便见见扬州的士子们。”
沈松寻一口茶喷了出来,他诧异道“您要见见士子”
“恩。”
排兵布阵,行军打仗,他们家大王是一顶一的好手,若要说诗词歌赋他们家大王打油诗都不会做,大老粗一个,就因为这个遭人诟病许久,武承谖自己也明白,从来不去文人墨客那里凑热闹,也烦那些个说话弯弯绕绕被人骂了都不知道的秀才,今儿是怎么了,还要主动邀请
沈松寻细细一思索,苦口婆心道“您若是想见那景小郎,直接下帖子多方便,如今这拐着弯儿的人家要不来怎么办就算来了,您难道和扬州士子大眼儿瞪小眼儿,还是要和他们讨论兵法啊。”
武承谖xuan略微思索,脸上有些灰暗,但还是坚持道“一道邀请。”
沈松寻很不赞同自家大王这种自尽式邀请,武承谖虽然手握军权,但到底在皇帝面前不得脸,女人惧怕,文人厌弃,到时候要是又像京中那次折花宴一样几个大诗人喝醉了酒写一两首嘲讽的诗,可怎么下得了台,偏生人家骂了自己,自己还看不出来。
沈松寻还是比较心疼自家大王的,还是想要劝一劝的,他忖度着大王怕自己凶名在外,又不受文人喜欢,单独邀请怕那景小郎不肯来,实在不行,他沈松寻亲自去邀请便是了,他还是对自己这副皮相有自信的,待他抬眸看着武承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红了的耳朵,他郁闷道“您这是害的哪门子的羞”
武承谖被他这么一说,才感觉到耳朵有些烫,他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依旧木着一张脸道“天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