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为了面子,为了上面的吩咐,他们不得不锻炼自己的演技,让站在讲台上的老师确信自己是认真听课的就连一开始紧张得不得了的骆清逸,在课程进行到一般的时候都有了莫名的成就感。
以至于下课铃响时,三方学生同时做了同一个动作微微垮掉肩膀,叹出劫后余生的一口气时,讲台没人发现,骆清逸还在庆幸自己发挥正常,讲得通俗易懂。
也庆幸这时底下的人没听见他的想法,不然大概是要造反的。
所有的语言初学都是艰难的,尽管骆清逸教学时用的是联邦语,可是乍然接触不熟悉的文化背景,这群联邦出身的学生学得艰难,但是为了自己的仕途,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去学了。
比起其他学生,他们其实要更惨一些,毕竟正常的大学生同一专业一个学期能有好几门的课,可是他们这个速成班全部都得围绕华夏语打转,一个班两三个老师,车轮战似地给他们赶进度,据说目标是一个月之内让他们至少能听明白华夏语,读写之类的统统往后挪,反正就是一句话尽快摘下翻译器。
下课之后班上的气氛就活络多了,结伴去上出去透透气的有,叙旧的有,讲荤段子的也有,整个班级瞬间成了个社交场所,无人关心几分钟前的课上讲了什么,对于上速成班的人来说,一部分人抱着“这里的某个人可能就是日后我的领导”的想法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认识同班同学,另一部分人抱着“我得看看我的政敌都什么傻逼样”的态度四处浪。
无人发现他们中出了个叛徒。
卫煊跟在骆清逸的身后进了骆清逸的办公室。
速成班采用一个小时的教学时间,中途休息20分钟,早上五节课下午四节课,中午休息一个小时,晚上不上课,骆清逸是有和班上的人搞好关系的想法,只是计划不如变化,他高涨的热情、满满的信心,在这一个小时里被学生们冷漠的面容和教室僵硬的氛围消耗殆尽,他知道,这个班的人不见得多待见他。
才第一天呢,不着急。他在心里想着,所以虽然觉得疲惫,但是心情还算轻松。趁着一大群人出门的时候,他冲着卫煊招了招手,不着痕迹地把人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原本还站得笔直的人就毫无形象地坐在位置上,侧着头枕在桌子上,从下往上看着他“刚刚谢谢了。”卫煊的小动作为他缓解了不少尴尬,所有的教学过程都不可能是老师一个人唱独角戏,尽管他在准备教案的时候已经删掉了很多互动情节,可是一进教室门看着一个个大佬气势汹汹地瞪着自己,他还是有些紧张。
“刚刚讲得很好。”卫煊有心激励一下他,但是他本来就不擅长安慰人,话在喉咙里滚了几圈,才三选一般蹦出一句,其他的都往回咽了,“很生动。”
“谢谢。”听见有人肯定自己的成果,骆清逸笑得眯起了眼睛,“其实我问过接手过速成班的前辈们,心里有准备了,大部分参与速成班的人在毕业的时候听、说都不会有太大问题,也是难为一些年纪大的叔叔伯伯来听我这个小辈的课,他们都劝过我要放宽心,毕竟五年只是他们生命中很短暂的时光,五年过去,走出地球,华夏语也就不管用了。”
谁会努力去学习一门只有五年时效性的语言呢,只不过大概是今年开始全球都在为故宫的生日做准备,他们心里越发为自己能将这些历史保存将近两千年而高兴,所以他有些忘形了,毕竟他还要做华夏史的教案,两份教案一起做的时候,不可能一下子就冷静下来。
卫煊看着他骤然消失的笑容,半跪下来靠近他“你可得好好教,”他说,“等换防期满离开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