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心酸又嫉妒,心中呐喊:吴温琼害死了我,你为何不替我报仇为何要忘了我你这个负心汉我恨你
转而又梦到了顾憺救了她后,抱着她,柔声细语地安慰,不仅把她送回了扶桑院,还照顾她,沐浴,吃晚膳,然后两人躺到了床榻上
付宜修蓦地睁开眼。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太羞耻了吧
落夏把重新浸过水的巾帕扭到半干,转身便看到付宜修睁开了双眼,她欣喜道:“夫人您醒了”
许是昨个哭的多,眼睛肿胀酸疼,她眯着眼,动了动身子,才发觉浑身上下都酸软无力。
“我怎么了”开口才觉得渴得厉害,嗓子干得似乎要冒烟。
“您发热了,把奴婢们吓坏了,幸亏不严重。”
落夏去倒了一杯水过来,扶起付宜修,在她身后放了个葱绿折枝花的大迎枕。
付宜修一口气把一杯水喝完,还觉不够,落夏复又去倒了一杯。
“什么时辰了”她重新躺下来,软弱无力地问。
“未时了。”落夏把冰凉的巾帕放到付宜修的额头上,冰冷的触感激得她打了个激灵,人也跟着清醒了些。
“夫人冷吗”落夏倾身把被褥盖上一些。
她调整了一下睡姿,突然想起昏倒在杂物房中的顾穆阳,试探着问:“今日府中可有发生何事”
“没有,夫人。”落夏摇头,不知为何夫人要这么问。
倒是夫人
她觑了一眼付宜修,蠕动着唇瓣,欲言而止。
付宜修看着她,眼神无声地询问。
落夏知道不该说,就当没听见便好了,可她又担心夫人,最近夫人瞒着她们去做一些事,她们不傻,也能猜到。
落夏面色有些怪异,犹豫了一下,转而压低嗓音道:“您今早喊着大少爷的名儿。”
付宜修面色微变,一双眸子攫着她,盯得落夏心里发毛。
付宜修沉默了良久才问:“除了你,还有谁听到”
落夏赶紧摇头,“没有了,只有奴婢。”
“嗯,许是我做梦魔怔了。”付宜修不欲解释她和顾憺那些纠纠缠缠,只含糊过去。
落夏却以为真猜到了她的心思。
当她听到夫人喃喃地念着大少爷的名讳,真是吓了一跳,莫名想到了男女上。夫人还年轻,侯爷又不宠,万一夫人真看上了大少爷,岂不是难做继母与继子,这要是不小心被人发现,得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落夏既担心夫人误入歧途,又替夫人打抱不平,要是侯爷真正宠爱夫人,两人也是一对羡煞旁人的老夫少妻啊
落夏当然不敢置喙主子的事,只能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张嬷嬷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
“夫人,您醒了”张嬷嬷欣喜道,“醒了便好,醒了便好,先吃些清粥,您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来吧,张嬷嬷。”落夏把碗端过来。
付宜修没有什么胃口,吃了半碗便吃不下了。
“今早请大夫,老太太知道了,便派了她身边的大丫鬟送了些补品过来。”张嬷嬷汇报着她昏睡前的情况,“还有三小姐,因为担心您,还说要守到您醒,被老奴劝了回去。”
付宜修笑了笑,侯府中,除了身边的丫鬟关心她,似乎也只有单纯的顾倾了。
晚上的时候,顾穆风听闻她生病的消息,一回府便往扶桑院赶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