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年用手指碰了碰脸上的伤口,刚才还不觉得疼这会被他一说,侧脸和手背都传来一阵麻痒刺痛的感觉。
烛酒皱了皱眉,蹲在涂年的身前,大掌紧紧握住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腕不让他继续碰自己的伤口,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按着他的下巴,让他侧过头来将伤口暴露在灯光下,“妖还是猎妖人”
伤口不浅,明显有妖力的附着。
涂年挣脱了他的控制,一把将按在他下巴的手甩开,“不是猎妖人,私事。”他说着顿了顿,转移了话题,“所以你到底干嘛来了”
不会是因为热搜的事来找他算账了吧。
烛酒“受人之托。”
“我哥哥”
他点了点头。
涂年的父亲是天狐,母亲是九尾狐。他一共有四个哥哥,但是只有他一人遗传了他母亲的血脉,是九尾狐。九尾狐在历史上的评论虽然好坏掺半,但他的的确确是一只好狐狸,按人类的说法他是祥瑞,可以给周围的人和事物带来好运,如果这个好运用在商业官途方面能够造就多大的利益不言而喻。
九尾即为祥瑞,千万人趋之若鹜。自人类与妖界相通之后,虽然成立了有关部门但是巨大的利益驱使成就了无数的猎妖人,甚至在妖界有妖因为利益与人合作,无数的妖死在了他们手上。
涂年的身体又比较特殊,几乎没有什么妖力所以几个哥哥一般都会留一个来保护他,但这次情况特殊他们都有事必须得出国,所以可能就拜托了烛酒
他脑袋往墙上一靠,一双眼盯着烛酒说道“你可以不用来的,知道我九尾狐身份的妖和人屈指可数,哪有那么多危险的。”
烛酒没有理会他说的话,手拂过他的衣服,刚才还泛着湿意的衣服立刻变得干爽,“你发烧了。”
可能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的缘故,以前涂年见到他的第一瞬间不是烛酒走就是他赶烛酒走,这次竟然能这么平心静气的坐在这和烛酒说话,就像是火星撞地球。
涂年撇了撇嘴,“这不是很正常吗哪天要事不发烧了才是真的凉了。”
涂年将身子坐直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缘故眼前有点模糊,眼眶里像是蓄满了泪水一样,他眨了眨眼看向烛酒,冷白的灯光洒在烛酒的眉眼上,莫名有点惊艳的感觉。
他忙将头侧过去,别的不说烛酒这张脸长得真是太合他的心意了,大家都说他长得好,但是他总觉得自己这种长相一点都不霸气,烛酒那种就不一样了,冷着一张脸都没人敢和他说话。
烛酒“你的伤口需要处理,走吧。”
“我自己会回家,你走你的。”
烛酒皱了皱眉,脸上难得出现几分无奈“你还是小孩子吗”
涂年“滚”
最后涂年还是妥协了,原因是不想让他哥哥们担心。
涂年用手撑着地,错过烛酒的身体往外看去,漫天的雨点还在不停的敲击着大地,他垂下眼眸,心里挣扎了片刻才对烛酒道“去你家还是去我家”
“我家。”
涂年点了点头,“行吧。”
雨中,烛酒将他手中的黑伞撑开,里头的伞骨温润莹白,不像是玉石反倒像是什么妖兽的骨头。
烛酒撑着伞站在雨中,离涂年就只有小半步之远。见他迟迟不出来,烛酒直接伸手将他拉进了伞下,涂年下意识就是要捂住耳朵,他害怕雨水打在伞上的声音,可是手被烛酒紧紧按住。
烛酒见到他眼中的恐惧,将手收了回来,“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