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的涂洪点了点头,走到他身边用手揉了揉他的头,心里祈祷着年年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随着时间过去,太阳晒得人暖阳阳的,涂年靠在烛酒的胸口上,这么适合睡觉的环境他竟然有点睡不着,他偷偷把手放在胸口处,心跳好快,周围一安静心跳声就像打在耳膜上。精神也好到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奇怪就像那种熬了一个通宵,身体很累了,但是就是莫名亢奋,走到大街上都想嚎两下。
涂年也觉得有点奇怪,脑中好像有根线不断被拉扯开来,绷得紧紧的,再拉扯下去终究会被拉断。
像是预感到什么,涂年转过头来捧着烛酒的脸,和坐在一边看热闹的涂洪对视一眼,很久他才笑道“三哥你再去厨房找点吃的。”
涂洪“行、行吧。”
他假装戚戚然地走到厨房,只是一到两人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脸色就沉了下来,靠在冰箱上吸了口气,眼眶微红。
烛酒背靠着涂年可能没看见,但是他看见了,看见了涂年眼中的怔愣,看到了他眼中的不舍与藏在深处的恐惧。他环视了一圈,那眼神就像是在和所有告别一样,他不知道涂年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还能带着笑脸。
就算涂年没有说话,他怕是自己也会离开,他受不住了待不住了。
涂洪一离开,涂年就吻上了烛酒的唇,他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梦,梦里的烛酒太苦了,海枯石烂、八荒移位他却是始终还是孤生一人。
烛酒藏在涂年背后的手慢慢握紧成拳,压抑着心中那毁天灭地的情绪,脸上却是波澜不惊,他道“今天这么主动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错。”
“可能要犯个大错了,先讨好一下你。”
烛酒沉默,唇齿相交,所有的话都被藏在心中,涂年又道“男人大早上难免不由脑子做主,酒儿你就从了我吧。”
这一从的结果就是涂年手脚发软,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中,藏着那耳尖都透着的红。
“等我。”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人才闷声说了这么句话。
“好。”
不一会大部队也到了,一起来的还有金离。
几个人看见涂年把头埋在烛酒胸口,还以为他睡着了一个个压低了声音,其实现在涂年住医院会比较方便,但是不管是烛酒还是涂宙他们都有点舍不得,他有多讨厌医院大家都知道,要不是上次突然的昏迷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在医院住那么久。
涂年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大家,微肿的嘴唇很快就暴露了他们刚刚的行为,还好哥哥们善良,只是瞥了一眼就转过头去,没有捅破。
秉着他们不说就没有发生过的心理,涂年从烛酒的怀里站了起来,说实话他现在有点热,就是很燥热,恨不得把衣服脱了站外头吹冷风去,烛酒更是像个暖炉一样,这就有点待不住了。
不动声色的走到旁边的位置上坐下,这个位置的窗户开了一丝小缝,风能透过缝隙吹进来,虽然如杯水车薪,但是总好过没有,“哥,你们来啦。”
“嗯。”涂荒瞥了一眼涂洪,“这货来得怎么这么早,又过来蹭吃蹭喝,下次记得把他赶出去。”
涂洪当即就不干了,两人冷嘲热讽战况那叫一个激烈,涂年插科打诨,瞬间把战局搅得更乱了,剑拔弩张之时涂宇轻轻一句话,几人立刻停战,乖乖坐在一边,只敢用眼神对战。
因为涂年的原因,比较常见的医疗器械这儿都有,也省得两边到处跑。
涂年坐在这间屋子的时候感叹了一句,“这是把医院搬家里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