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外面没有风的时候, 外面其实并不是特别冷。
大雪一直没有停,窗外那一片空地里堆积很厚的积雪。
高耸树木掉的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米路时常会坐在窗旁的藤椅一会, 身上披着毛茸茸的薄毯。
一旁吊瓶里的药水缓慢的滴落, 卧室里安静的过分。
自从医院出来之后,泠冉越来越忙,甚至有时好几夜都不回来。
而对于那次药效发作,就像从来没发生过, 甚至泠冉都没有追问过米路其中缘由。
输液完成, 会迅速让人陷入困倦, 米路回床迷糊的睡了会。
再醒来时窗外开始暗了下来,卧室里的灯已经被打开。
坐在窗旁藤椅里的泠冉,大概是刚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简单的一身浴袍, 那还未曾干的长发散落在白色浴袍, 微卷的发烧还滴落着水珠。
萦绕在那冷艳面容上的烟雾,模糊她的面容, 却又让引的人更想要看清她。
面前的女人与少女时的泠冉明明很像可又完全不相似,因为从前泠冉虽然傲可却不会这般冷。
她就像一块寒冰,哪怕是笑可有时米路也不能感觉到温暖,就像这只是笑而已, 并不意味别的什么情感。
大概米路的眼神太过明显,泠冉回过头,那澄清的眼眸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鼻子真灵,我才吸一口啊。”泠冉将细烟掐灭,起身走来。
米路缓缓坐了起来,泠冉拿起枕头放置在米路背后,伸手一旁摆放的药瓶问“头还疼吗”
白色药片倒在她掌心,米路半躺在床上,伸手接过递来的水杯应道“还好。”
服药后脑袋会逐渐缓和不少,昏黄的灯光让泠冉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最近很忙”米路手里握着温热的水杯,“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泠冉抬手指腹理了理米路耳旁的长发,眼眸凝视着米路问“小宝贝,想我了”
那轻眨的眼眸里并没有什么太多情绪,米路伸手握住那冰凉的手低声说“你身上有某种特制药剂的味道,又或者是这个房间角落存有某种药剂。”
“你什么时候察觉的”泠冉收回被握住的手浅笑的询问。
“大概是我第一次进你卧室昏迷之后吧。”
米路背靠着枕头接受这审视的目光,停顿的说“你准许我进你卧室,这药剂能让人失去攻击,甚至失去反抗能力。”
泠冉掌心轻揉米路脑袋笑道“虽然身体素质不行,这小脑袋倒是不错。”
米路微微偏头避开这手满是认真的说“而你的烟和酒里有某种类似解药的成分。”
“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可不多。”泠冉指腹捏住米路耳垂语气微低的说。
“那你要杀了我吗”米路轻眨眼眸询问。
泠冉低头轻啄了下米路侧脸,嘴角上扬的笑了笑说“不会。”
米路不解的询问“为什么”
明明不信任却又留在身边,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利用价值。
“你对我有用。”
果然啊,难怪明明已经得知米路性命只有六个月,可是泠冉的表现太过平静,甚至有些冷漠。
这个回答在意料之中,毕竟没了记忆,对于泠冉而言米路已经是个陌生人。
“不开心了”泠冉弯着眼眉戳了戳米路侧脸,语气就像在逗弄玩偶,生或者死对她来说其实一点也不重要。
难怪当初z会说任何人在她眼里都不过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