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宝摆了摆手, 刚想开口, 又顿觉得恶心,忍不住想要呕出来, 便又忙捂住嘴, 支吾着道“没什么不适, 你别担心。”
不等她拒绝, 上官冲便打横将她抱起来,只丢下一句“传太医”, 便大步跨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瞪了陆议一眼。
陆议见他走了, 方颤颤巍巍的看着清河, 拂去额头的汗,道“大长公主, 可是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合体的, 恶心到王妃了”
倒也不怪陆议多心,实在是上官冲那眼神如刀, 恨恨的杀过来, 就像是在埋怨他恶心到他家小六似的。可是天地良心,他根本没说什么啊
看着陆议惴惴不安的样子,清河不觉轻笑,她取出帕子来擦了擦他鬓边的汗, 道“阿冲是关心则乱,我瞧着八成是王妃有喜了,并不是被你恶心到了。”
陆议点点头,又突然发觉清河待他亲近了许多,颇有几分受宠若惊之感,一时又惊又喜,心里七上八下的,倒说不清是好还是不好了。
不过清河和陆议心里都知道,今天上官冲是再不会出来见客了。二人便一道走了出去,自去散心不提。
翌日一早,整个建安城便都知道了摄政王府的喜事,并不是王公大臣们多么的八卦,消息如何的灵通,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探听摄政王府的事,实在是上官冲关心太过,让人不得不知晓。
先是昨儿个一天便传了三、四批太医来,还一批比一批年老德高,甚至最后还把已经告老还乡还没来得及回乡的原太医院院首从家里拽了来,他是妇科圣手,自是给他看了才能安心。
这也便罢了,上官冲又派人从御药房里搜罗了许多珍贵的补品来,一项一项派人细细的点了,又找了专人保管,按着太医的吩咐煎给苻宝吃,一顿都不许差的。
因着上官冲高兴,又赏了太医和侍候的下人,据说就差在王府门前张灯结彩的做散财童子了。整个摄政王府喜气洋洋,见了人就笑,直笑得人家心里发毛,不得不去问一句“敢问府中有何喜事”
而这个时候,下人们就会很恭顺的道一声“殿下大喜,王妃娘娘大喜”不出半个时辰,整条街都是此起彼伏的道喜声,不管怎么着,就算是图个吉利。
苻宝觉得上官冲做的太过,实在忍不住想劝劝,可看着他和个孩子似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乖乖的趴在她的肚子上听着,便也舍不得说他了。
上官垂发现上官冲一整日都没来上朝,便连忙三省吾身,生怕自己又得罪了这个皇叔,惹得他罢朝。若是旁的也就罢了,主要是他年纪确实小,很多事把握不好,怕乱了朝纲。
他小心翼翼的点了个辅政大臣问着,道“皇叔今日为何没来上朝可是朕德行有亏,惹怒了皇叔”
那大臣不知该怎样回答才能把上官冲的形象树立的高大些,左思右想之下,只觉得上官冲自己都不要面子了,他在这粉饰也没什么用处,便坦坦荡荡的回道“听闻王妃有孕,殿下喜不自胜,便”
便要在府中陪王妃,这个破朝他根本不爱上,他在乎的只有他家王妃。
他摒了摒,终归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不过聪慧如上官垂,已经了然了。他早就知道他这个皇叔对自己的皇位没什么意思,毕竟他废了自己就是一句话的事,现在知道了,人家根本不在乎,你可爱咋咋地。上官垂不觉有些失落,皇叔啊,你可不能不管朕啊
一下朝,上官垂便命人准备了礼物只有一些金银玉器,主要是药材全被上官冲搜罗走了,他实在变不出新的,自己亲自带着这些东西去了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