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拳头攥的死死的。
白凤吟忐忑地叫了他一声,“少川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白凤吟转过头,正好看到曹玉凤在跟彭俊贤学打篮球,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她除了感到一点儿可惜外,没有任何伤心和难过,在她看来,没有了曹玉凤还有别的朋友,爸爸曾跟她说过没有谁和谁是一辈子的朋友。
白凤吟劝秦少川想开点,咱们还可以跟别人做朋友。
秦少川不理她,这不是想开就能解决的事,是他对不起曹老师,书上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他要担起责任,要想办法弥补。打定主意后,秦少川英俊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将要做大事的坚定,他要让曹玉凤知道他和父亲是不一样的。
上课铃声打响,曹玉凤跑进教室,不经意与秦少川的目光触碰到一起,后者朝她露出一个微笑,那笑容里包含着善意与歉疚。
曹玉凤移开目光,坐到座位上。运动过后,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有些黏,不自在的扭了几下,同桌哼了声,“你身上长虱子啦。”
曹玉凤又故意扭了下,“是啊,痒死了。”
同桌立刻挪了很远,半个身子快到过道了,“恶心。”
曹玉凤笑,朝她那边拽凳子,最好把你吓走,让我一个人坐。这时柳翠芝走了进来,这节课是自习课,她来管下秩序。
同桌举手,站了起来,“柳老师,我不跟曹玉凤坐同桌了,她长虱子了。”
同学们哗一声都看向曹玉凤,有些真长虱子的同学悄悄抓手背,声怕被人看见。
到了冬天,天气冷,屋子里顶多生个炉子,洗一次澡能把人冻病,因此孩子们一个月能洗一次就很不错了。讲究的人家会给孩子用热水擦身,衣服换的也勤,不讲究的,衣服穿的看不清原来的颜色都不会换。
因此,长虱子的孩子不在少数。
柳翠芝嫌恶地盯着曹玉凤,“你去坐最后一排。”
曹玉凤朝后面扫了眼,“没有桌子。”
柳翠芝指着同桌,“你去跟秦少川坐,桌子搬到后面。”
同桌立刻收拾书包,生怕走晚了,虱子跳到她身上。曹玉凤恶作心起,故意抓脖子,抓头发,“我都长了快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传到你身上。”
同桌的脸立刻煞白,犹豫地看着柳翠芝。
柳翠芝正不知道说什么,秦少川突然站起来说“我不跟她坐,她万一有虱子呢。”
柳翠芝不敢得罪这位村支书家的公子,“凤吟你跟少川坐,二喜你去坐凤吟的位置。”
白凤吟的同桌狠狠剐了王二喜一眼,表示自己非常不欢迎这位同桌。
曹玉凤喜滋滋地搬着桌子到最后一排,同学们都纷纷远离她,那些身上真有虱子的也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生怕被人知道他们身上也有虱子。
柳翠芝敲敲桌子让大家安静,“明天上劳动课,每人拿一把锄头到学校,书包不用带过来了。”
每隔一段时间学校就会组织学生们劳动,让学生们感受到身为劳动人民的骄傲。这些孩子从小做活,劳动对他们来说无异于一场游戏,比上课有意思多了。
学生们都很高兴,但是也有像秦少川这样皱眉的,因为秦建设自己都不下地,秦少川也被养的娇滴滴的,就在家里做点轻活,锄头都没摸过。
白凤吟碰碰秦少川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