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去。”
“我一个人去就行,你去干嘛”
“好汉做事好汉当,本就是因我而起,我不能退缩,要是让我爸知道他一定会骂我做事没有担当。”
秦少川深深看了她一眼,“那好吧,咱们一块去,不过你不能乱说话。”
曹玉凤点点头,走在秦少川身侧。
白凤吟乜斜着眼瞧曹玉凤,这么一会儿她的脑子里又转了好几个念头,她说“玉凤,你还记得咱们打的赌吧”
曹玉凤顿了下,说“记得。”
“我也记得呢。”她现在是没有能力跟她争,谁让她脑子笨,学不过她呢,可是十年后呢,她不信自己还是那么笨。
秦少川歪头,好奇地问曹玉凤,“你
们打的什么赌”
“不能告诉你。”
秦少川哼了声,他讨厌曹玉凤对他有秘密。
说话间到了白凤吟家,三个人一起迈步进了家门。
白凤吟先叫了声妈,秦少川接着叫了声婶子。
房间里亮着晦暗的灯光,没有人出来,只有不耐烦的声音透出来,“你个死丫头跑哪里去了你弟弟不省心,你也跟着瞎折腾,天都这么黑了还不知道回来”
白凤吟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她推开秦少川,“你们回去吧。”
“那不行,我必须跟婶子说明白。”
“有什么可说的,反正我又没死。”白凤吟固执地朝前走,许是头晕,脚步有些趔趄。
秦少川不放心,扶住她的胳膊。白凤吟没有推开他,撇过脸,一滴眼泪无声地滑过。在重男轻女的年代,她虽然比别家的女孩子好一些,可到底比不上弟弟。
母亲宠弟弟,真是无底线。
房间里的门关着,黄佩秋在烧饭,白新民正在吃炒鸡蛋,吃得满嘴的油。在他们家里,白新民是经常吃独食的。
白凤吟当没看见,说实话,就算看见了又能怎么样呢,他还不是照样吃独食,家里的鸡蛋全是他一个人的。
秦少川叫了声婶子,黄佩秋这才抬起头来,她一眼瞧见了女儿头上的纱布,立时跳了起来,“你的头怎么了是不是跟人打架了我才说你长大了,懂事了,你就开始作妖,家里有个阎王还不算,还要再来一个”
白凤吟紧紧咬着下唇,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当着秦少川和曹玉凤的面被数落,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妈你少说两句”
“我说的不对吗你这个”
“婶子,凤吟没有打架。”秦少川尴尬地站在两母女之间。
黄佩秋平常看起来挺和气的,怎么对自己女儿是这幅态度其实也不能说黄佩秋,大部分的女人在当了母亲后,真的会变成另一个人,她们会被孩子逼疯,脾气变得异常暴躁,耐心也会受到新的挑战。
黄佩秋收了一半的火气,“那她是怎么弄的”
“她摔了一跤。”
“摔能摔成这样”黄佩秋显然不信,她仔仔细细打量白凤吟,像要从她身上找出些蛛丝马
迹。
“凤吟她后脑勺正好磕在石头上。”
“哼,她倒是点背。”
“是啊,赶得太寸了。”
黄佩秋又哼了声,“那就回屋歇着,还让人家送你回来。”
白凤吟乖乖地进了屋,黄佩秋总算摆出个笑脸来,“谢谢你啊少川,特意送丫头回来。”人家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