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再次端上来,依然冒着热气。吃的人却没了心思。
秦建设吃了一大盘饺子,还要再吃一盘。他的心情好的很。上街闹新春,哼,有我秦建设在,谁都闹不成。还有那几家放鞭炮的,通通抓起来,关牛棚
可到底都是谁家放的呢,说不清道不明。没有人举报,更没有谁傻呵呵地站出来“自首”。
黄明生得了秦建设的令,挨家挨户地看,眼睛快要沾到地上,愣是没有找到谁家有鞭炮燃烧过的纸。
黄明生纳闷,难道不是我们村放的
到了中午,有消息传来,原来是隔壁村,他们不仅放了鞭炮,还闹腾了一夜。
那个村,黄明生也不陌生,那是他后继老丈人的村。他告诉家里的憨婆娘,回娘家告诉你爹,安分点,别瞎掺和,万一被抓起来,我可救不了他。
憨婆娘很害怕,赶紧跑回家,很快又跑回来,她说“爹说了没事,他们村的书记带头的。”
黄明生立时傻了眼,咋回事,书记不想当了吧,这不是寿星上吊,嫌命太长吗。
他又去告诉秦建设,秦建设黑着脸,“不管他,只要咱们村不闹起来就行。”
隔了几天,又听说他们村搞家庭联产承包,村民们高兴地就跟解放了似的,敲锣打鼓,甚是热闹。
秦建设说风凉话,“我看你们能闹腾几天。”
出乎意料的,隔壁村就这样“闹腾”下去了。
庄稼的产量达到了历年来的最高水平,饥饿了许久的人们终于尝到了吃饱饭的感觉。
当然也有吃不饱的,都是那些整日里好吃懒做,混工分的。
分得了庄稼,不好好侍弄,任由草疯长,庄稼全然看不见,到了收获的时候,自然一粒也收不到。
尝到了甜头的人们到处说分田的好,继续挨饿的则到处嚷嚷,好好的社会主义非要学那些资本主义国家,这是破坏团结,坚决反对分地。
一时间谁也说不清是好是坏,都在观望着。
有些人却是坐不住了,他们有着勤劳的双手,整日里任劳任怨,出工也比别人做的多,他们都想分到属于自己的地,结束这集体挨饿的日子。
他们悄悄去打听,如何才能分到地。
得知是书记带头,签了生死状,他们没了声息,因为秦建设肯定不会带头的。
怎么办呢
胆子大的窝在一起商量,要不咱们在队里搞,不跟秦建设掺和,背着他
队里牵了头,签了保密协议,谁也不准告诉秦建设,一切进行的悄无声息。
心动了的不止他们,还有曹玉凤,变革的苗头已经出来了,她也要开始行动了。
趁着周末,曹玉凤去了乡上,她已经读六年级,在村里来说,她已经是大人了,可以独自出远门。
她跟父母说要跟孙沛然一起去乡上玩,曹明耀便点了头,还给了她五块的零花钱。
曹玉凤和孙沛然依然是同桌,她们成了好朋友,几乎无话不谈。
可是曹玉凤并没有告诉她去乡上的真正目的,她只说她想去乡上玩,顺便买雪花膏回来。
孙沛然自然愿意同行,身为未来的记者,开阔眼界是必须的。
俩人在村口拦了辆去乡上的车,颠簸了半个多小时后到了乡上。
距离上次来,已经过去了两年多,感觉一切都变了样,曹玉凤朝着记忆中的供销社走,路过一家相馆,不禁想起上次三个人一起拍照的事,只觉得久远的像上个世纪。
孙沛然大呼小叫,她想去拍照拽着曹玉凤进去相馆,一打听价钱,又立时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