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能更早的站起来,走起来,奔向他最爱的舞台,仅此而已。
那个舞台,那方天地,才是他的命。
一瞬间,凌九夜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旁人不会懂这种感受,亦不会理解他的信念,从小到大,他从来没变过,依旧是那个喜欢握着御子,伺候您一段太平歌词的小辫儿张云雷。
屋里的张云雷一个趔趄,险些没抓住扶手,摔倒在垫子上,凌九夜下意识的就要往里头冲,刚踏出一步,被人一把抓住了。
他猛地回头,看到杨九郎皱紧眉头,朝他摇了摇头。
凌九夜顿住脚步,看向里头,张云雷死命抓紧扶手,重新撑起身体,喘了几口,抹掉头上的汗水,继续训练。
他心疼极了,转身看向杨九郎,有些不解,也有些埋怨,“哥,他康复这么大的事儿,您怎么不跟我说啊”
杨九郎隔着玻璃看了一眼里头,瞧张云雷没发现,拉着他往后退了退,避开里头的视线,安抚道,“你别急,别上火,辫儿就是怕你心疼,特意瞒着你的,你要是知道了,指定的跟着看,到时候瞧他这样,不得操心啊,你看你才看了几分钟就要冲进去扶他,那怎么能好好康复呢这事儿得他自个儿来,咱谁也帮不了他,让他自己面对吧,啊”
“但是”凌九夜看他疼成那样就不忍心,他已经够遭罪的了,还要因为走路而强忍着疼痛,自己怎么看的下去啊,回头瞅了一眼,心里宛如刀割,忍不住道,“哥,就不能再等等吗,让他再过段时间康复不行吗”
“辰儿这是大夫给做的康复时间,你别因为心疼他就耽误治疗,不然我们也不能瞒着你,你心疼他,我们也心疼,大哥昨儿看他这样都掉眼泪了,可只能忍着,咱不能因为宠他疼他就耽误他最佳治疗时间,知道吗”杨九郎就算再理解他,也不能在这方面惯着他,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凌九夜皱紧眉头,也知道自己这样其实不理智,对他并不好,可实在看不下去他疼的那样子,看了半天,最终只能叹了口气,“我知道,哥,可我就是心疼啊”
“我知道,辰儿,我也心疼,看他疼成那样,恨不得替他受罪,可咱做不到啊,既然没办法替他,那就只能支持他,鼓励他,让他无后顾之忧,你现在这样要是让他瞧见了,他指定得难受,得伤心,觉得自个儿拖累你了,你乐意看他这样儿”杨九郎明白他的心思,但凡谁瞧见张云雷现在这样,都得心疼的要命,可没办法,腿脚是他自个儿的,能不能走得看他自己的决心,再疼再苦都得忍着,不然提什么上台,拿什么演出
凌九夜只能沉默,低下头,半晌之后才看向杨九郎,“哥,您说的对,是我太不理智了,我只是被他瞒着,有点伤心。”
杨九郎过去拍了拍他肩膀,理解他的心情,揽着他往病房那边走,边走边劝,“我知道你意思,辫儿这么做就是怕你担心,他不想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你就装作不知道,配合配合,他那么心高气傲的,如今变成这样,心情能平静的了吗平时跟你撒个娇耍个赖,那已经够不容易了,现在让你看到他这么脆弱,他能受得了吗你也理解理解他,啊”
“哎,我知道了,我就当不知道这事儿吧,什么时候他肯说了,我再来陪着他,”凌九夜回头看了一眼康复室,知道他正在里头为了将来努力,心里只能默默为他加油,握紧手机,“我是回来拿手机的,待会儿他康复完指定会发现的,您就想个辙,遮过去得了。”
“好,放心吧,你快回去吧,回头别说漏了,”杨九郎点点头,拍拍他后背,送他下了楼,看他上车离开才放心。
送走了凌九夜,杨九郎又回到了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