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紧闭舱门,停在院子里。莫淇让许珍珍的飞船自己回去后,快速跑到飞船门口,急促的说“笨笨,开门。”
笨笨确认了门外的人的信息,打开了舱门。莫淇迅速跳上去,舱门又紧闭起来。
舱内夹杂的花香和树叶清新的香甜的浓郁的味道,一踏入就叫人骨头酥软。莫淇狠狠的舒了一口气,看到蜷缩在舱内一角的那个人。
他的位置已经不是之前莫淇下去之后的位置了,不知道是因为飞行的缘故还是他被痛苦折磨的翻动了身体,整个地面上一片鲜红的血迹,一直到他的身上才停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案发现场。
莫淇心下重重一跳,飞快过去扶住他因为痛苦而贴在地面的染着血的脸颊,她紧张又轻柔的安抚着他躁动不安的身体,“我回来了没事了,很快就会没事了”
她的手碰上他的身体不过两秒钟,肌肤之间的相处,手下的身体像是忽然被什么刺激了一样,急剧的瑟缩了一下。然后这样伤重的身体竟然突然反身,把莫淇压在了身下。
莫淇没有防备,头脑一瞬间空白的看着这个重重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他的短发是鲜血和泥土混合的颜色,浑浊不堪,分辨不出原本的发色,脸上有许许多多长短的伤口,甚至右脸烧灼了一大块,血肉不能愈合,含着银色的粒子光亮,整张脸几乎全部被毁,只是脸部的轮廓依旧分明。
左边那一小块依稀清隽的眉眼,让莫淇看清,这是她的将军。
他身上炙热的温度毫不掩饰的传递到莫淇的身上,他在急剧的喘息着。
莫淇猝然清醒,大声对笨笨说“笨笨抑制剂怎么用”
笨笨“oga脖颈后的腺体上。”
莫淇得到答案后,起身把压在她身上的凌彦琛扶起,她刚才只是一时没有注意才被凌彦琛压住,现在的凌彦琛没有任何力气,只要莫淇稍稍一用力,就能把他推开。
她扶着将军劲瘦的身体,让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以一种拥抱的姿势支撑着他的身体。她侧着头,看到了他的后颈处有一道被割开的口子,那透明的,似乎还在流动着什么。
这就是腺体吗
这个刀口整齐,根本不像是意外,莫淇心里闪过一丝奇怪,但她来不及想太多。
凌彦琛的身体不停地抖动着,让莫淇根本找不动下针的点。她心中一片焦急。
越是慌乱,就越是不成功。
莫淇眼角已经急出了泪,她伸手,在凌彦琛的后脑上,一次又一次的抚摸着,不断的安抚他,嘴里不停的说着“将军,没事的,很快就会好了,没事的”
似乎是莫淇的安抚起了作用,凌彦琛身体的抗拒轻了许多,莫淇终于找到一个时机点,将抑制剂的针头刺入了他后颈处
凌彦琛太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绝望的感觉了。
十年前,他第一次因为这无法控制的欲望而几乎屈从于那个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副身体,根本就是一个肮脏的本源。
但是十年的冰冷,死寂,机器一般的生活,竟然让他忘记了这种屈辱的绝望。
当他死死的抵制着身体的渴望,却又再一次控制不住身体的时候。明明是抬起一只手,要了结自己都那么困难的身体,却因为这种无耻的渴望,居然还有力气去靠近一个人。
这屈从于欲望的身体,根本就是垃圾吧。
“凌彦琛,你有资格吗你看看你的样子。你有那么强的精神力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