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欲仙的时候确实能让人忘记一切烦恼,可醉宿却令人厌恶。
乔鲁诺原本弯腰站在一旁低头看我,但见我这个样子只好坐到床边,靠得更近一些把我的手拿下来换上自己的,轻轻为我按摩起来,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以后还喝不喝这么多了”
我盯着他没说话。
金发小教父摇了摇头“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同意你来这里。”
打了个哈欠,我翻个身把被子重新盖好,闭上眼睛时脑海里闪过有关于昨天晚上的许多画面。
霍尔马吉欧叼着玫瑰花邀请我跳舞,梅洛尼电脑里放的意大利舞曲已经盖过了电视里球赛的声音。他们折腾出来许多高脚酒杯摞在一起,普罗修特从最上面开始倾倒香槟,几乎一点都没有撒到外面去,连里苏特都不知道他居然还有这种手艺,伊鲁索不小心把酒洒在了加丘身上,弄得蓝发卷毛男人大怒
里苏特调制了酒精饮料,但我最后还是喝醉了,杯子里的橄榄都重了影。男人们也几乎都喝得有些上头除了贝西还在喝牛奶。大家笑着躲开因为压力而弹出来的酒瓶软木塞,透明浅金色的液体洒的哪里都是,剩下的玫瑰花瓣散落开掉在地上,鞋底不小心蹭上去时碾开红色的汁液。
我的裙子也被淋湿了,但亲吻花瓣的触感比我想象的更加柔软,我尝到了玫瑰的味道,烂熟却苦涩的香气。
这是一场狂欢,上好的香烟和雪茄被一条条摆出来,他们吃生火腿片和鱼子酱,我闻了闻味道拒绝了。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爵士曲,靡靡之音中我看见梅洛尼衣服上细小的亮片因为衣物的摩擦掉在地上,地面上反光的除了洒了的酒以外还有打卷的彩带,以及像星星碎屑一般的东西,我的大脑已经不足以再分析出那是什么了。
里苏特很高大,他轻而易举就能双手掐住我的腰肢帮我坐在窗台上,玻璃贴在肌肤上很冰,但好在他的身体足够热,中和了那股凉意。
“怎么吉良先生说你你就听”乔鲁诺从身后把我扒回来,不让我背对着他。
kier queen看起来很可爱,也会纵容我偶尔摸摸捏捏它的耳朵,但是他碰了酒瓶之后再竖起大拇指就不那么让人觉得有趣了。
为了我不被暗杀组继续“荼毒”,乔鲁诺把我暂时带回了一个小基地,他本人不经常在“热情”本部办公,而是在这里,护卫队也常来。纳兰迦养了一只浑身雪白很可爱的萨摩耶,天气好的时候我和它一起在庭院里散步,在草坪上玩丢骨头玩具的游戏。它喜欢到处跑,也不顾开着的洒水器它喜欢水,但我的衣裙却经常因为陪它到处疯跑弄湿了。
布加拉提总是贴心地记得为我在凉亭下放一件外套,而乔鲁诺只能无奈地边喝下午茶边笑着摇头看我和特里休还有米斯达非要在草坪铺上格子布“野餐”,纳兰迦被福葛抓去写作业,阿帕基则一个人带着耳机听歌。
美好虚幻得像是泡沫一样,一碰就会碎掉。
这是梦中才会有的场景,我捧着茶杯愣愣地望着米斯达和特里休说笑打闹的时候,布加拉提坐在了我身边。
“在看什么”他温和地说,偏过头打量我的神情,黑色柔顺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从耳边滑落。见到我的视线顺着他的脸颊转移,布加拉提轻轻笑了一下,随手把头发压在耳后。
他的眼睛真的很蓝,我没有去过他的家乡,但我觉得那就是那不勒斯的海的颜色。
“没什么”我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这里的草坪修剪的很工整,应当是特意种了草籽,我从未见过这样绿而密适合野餐的地方。远处坐在圆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