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绿色的头发全都黏在额头上,说实话并不好看,再美的人被浇成落汤鸡也好看不起来了,但是很可爱,也很可靠。
也许我也是这样,甚至比她还要糟糕,我们互相望着,然后突然爆发起大笑,一直笑到没气,我沉寂下来。
“别哭。”她凑过来担忧地望着我,说了和特里休一样的话。
我再一次回答自己没有哭,但现在有更好的理由了,我说那是雨水不是眼泪。
她沉默了半晌,轻声说“好,是雨水不是眼泪。”
笑声引来了艾莉娜,她看着我们的样子无奈地叹气,去拿了两条大毛巾给我们披着,叫我们去泡热水澡“我很少见到乔纳森那么生气不过不用担心,以后你不会再在这里遇见他们了。”
蜷缩在浴桶里的时候,我趴在桶沿上望着另一个里面的徐伦“刚才说艾莉娜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乔纳森让他们出去冷静一段时间,暂时先别回来住了。”女孩儿翻了个白眼。
我愣住,垂下眼睛盯着奶白色的水,里面似乎加了牛奶还有不少我不知道的东西,蒸腾的热气和水里的压力让我有些喘不上气“我不想因为我影响到你们之间的关系”
徐伦看起来更生气了,她把小黄鸭按在水里不让它飘起来“他们谁啊我不认识。”
在学校里特里休几乎是形影不离地陪着我,然而她当偶像的事情已经提上日程,放学之后基本就忙到见不到影子,我知道她最近搬出来住了似乎是因为护卫队的事情,但她不愿意多说。
反正我也能猜到就是了,无非和之前那些人差不多。
花京院典明单独找上了我,某一天放学回家在楼下见到了粉发男人等待的身影。他没有从前那么温和了,但依旧有礼貌,询问我关于之前送给我那副画的事情。
我刚刚来到这里不久去他的画室找他分手的时候,花京院正在画“我”的画像,后来他把完成之后的作品送给我了。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还给我吗”没有回避、没有躲闪,他的紫眸直直盯着我,是我先错开了视线,点头说可以。
等我把画拿下来,他接过去低头看了看,然后像那完全不是他曾经的心血之作一样,绿之法皇出现轻而易举地就把木头画框折断了。我抬着双眉眯起眼睛看着法皇把画布撕碎,画面上的“我”被从头到脚劈成两半,拦腰斩断,最后碎尸万段。
花京院随手把那些碎片扔进一旁的社区生活垃圾处,有几片飘了出来散落在地上。
他好像把我也撕碎了。
“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本来是转身就走的,但又回头留下一句话,“我之前给了你画室的钥匙,你不用再去了,我已经把锁换掉了。”
我站在原地,风把一片画布吹到我脚边,上面留了kn的缩写,我抬起头、声音越发坚定“我本来也没打算去。”
粉发男人顿了一下脚步,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
第二个找上门来的是岸边露伴,他问我要之前我带回来的一文件袋漫画,我从书柜最里面翻出来下楼拿给他,像是花京院那样,他当着我的面全部销毁了那摞纸实在是太厚了,他只能一点点分着撕完。
他一般只画黑白漫画的,但是这一本细心填了色,应当是很用心画完的,但是现在却弃之如敝履。
才经历过之前那轮没多久,我已经能承受的了了,毁掉就毁掉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