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死掉。
他那枪也空了,我没什么停顿紧接着来了第三枪。
男人笑不出来了,游刃有余地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他咬紧牙关,额角的青筋毕露,手开始颤抖。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想认输,想答应我那个放他们离开的条件,但他知道那也只是死路一条,而我嘲讽的神色也刺激到了他。
我忍不住开始面露笑意,这种拿生死当做筹码的赌博异常刺激,肾上腺素在飙升,我控制不住兴奋地睁大双眼,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仿佛自己已经置身于外,那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违和感再一次填满了我。
那男人死死闭上双眼决绝地开了一枪,又空了。
还剩下两次机会,我先他后。
他开始露出属于胜利的笑容,其实明明剩下两个的概率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给人一种“应该轮到我了,怎么也该是这一枪”的错觉。隔壁那些人也都情不自禁地向前迈了几步,有些人甚至开始出言阻止,但此时我的耳朵在轰鸣,已经分辨不清是谁在说话了。
那种比坐过山车还要更甚的刺激冲昏了我的头脑,我居然感觉到一股畸形扭曲的快感,也许真的像乔鲁诺说的那样,我有病。
我对他微笑起来,轻声说了一句自己也不明白的话“看来命运站在我这一边呢。”
不待他反应我就扣下扳机,耳边是清晰的转轮转动的声音,而没有男人期待的枪响。
手臂垂下,随着重力在我的食指上依靠着环儿住来回打转,我开始轻笑起来,最后忍不住开始大笑,不知道是笑出了眼泪还是真的哭了
真是荒谬至极,想做救世主的人没能得到这个机会,不想做的人被迫成为了救世主。
那男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他双眼已经瞪到几乎要向外鼓出来,额头上的汗珠从脸颊旁滑落,几乎要闭过气去,而我当做没看到一样把枪放在桌面上“该你了。”
铁栏另一边的人终于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惨白着脸色,颓唐且憔悴地望着我,“刚才你为什么说命运站在你那边”
我再一次微笑起来,故意用一种女孩子撒娇一般甜蜜的语气说道“知らないだ,嘘つけだ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