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这种事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徐伦用意味不明的语气说道。
然后她们似乎是不想让我再过度担忧我生病和精神状态本就不好的事情她们应该也有听说,所以不肯再对我多透露一丝信息。
而我也仅能从那几句话里提取出有限的线索,她们被不知道什么特殊的办法挨个击破,失去了替身能力,也许其他人也面临这样的困境。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中了招,但显然情况危急,可我除了继续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过了一段时间我开始发烧,现在我能知道此时大概是半夜了,我总是会在下午和半夜发烧,住院这几天雷打不动。徐伦对着铁栏杆外面大喊,说我需要看医生,但并没有人理会我们,外面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特里休紧紧把我抱在怀里,我冷得发抖,但无济于事,她和徐伦甚至没有什么能借给我的衣服。我贴在她身上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沉,勉强汲取一些热量,我们三个依偎在一起取暖,等待其他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救援。
徐伦一直没有放弃,大概是终于有人嫌吵受不了了,有个男人拿着类似警棍一样的东西在栏杆上抽了好几下,徐伦只能从那里退回到牢房中央,然后几个人拿着枪走进来要带我离开。
特里休死死拉着我不肯撒手,那个拿警棍的人作势就要向她挥下来,粉头发女孩儿一脸倔强地不肯躲,我立刻表示自己会乖乖和他们走,请不要伤害她们。
“没关系的,自己保重。”我回头对被枪口指着的两个女孩子说,我不想她们因为保护我而受伤。
这里大的可怕,我被带着绕来绕去,一开始还试图记路,但紧接着我发现这应该是虚构出来的空间,不然那样的绕法我应该路过好几次特里休和徐伦的关押处了。我被扔进另一个牢房,然后我绝望地听见仗助在叫b小姐的名字。
仗助和露伴都在,不出意外的还有卡兹,以及波鲁那雷夫、乔鲁诺和护卫队。
按照他们的说法,替身是用某种方法被抽出去了,现在不在身上,而所在的这个空间似乎也有特殊能力他们变得像是虚脱一样没有力气,无比衰弱。
徐伦和特里休应该也是这样,但她们贴心地没有告诉我。空间特有的力场似乎对我没什么用处,因为我本身就免疫替身攻击,但我高烧成这个样子估计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差别。
剩下的敌人会是什么能力呢一定是被动的,没有防备下就能偷袭成功的,至少乔鲁诺是足够谨慎的人,而波鲁那雷夫已经身经百战,他的战斗经验已经累积到一定程度,如果是正面对战的话一定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我们之间只隔着一层栅栏,但我尽量缩在了离他们最远的一个阴影的角落里我不想添麻烦让他们担心。布加拉提想让我过去,但被我摇头拒绝了,他不忍心再打扰我,只能暂且忍耐。
装作在闭着眼睛休息,但我很清楚自己有时候是高烧昏睡了,每次醒来时栅栏另外一边都会增加新的人,我清醒的时候眼睁睁目睹了加丘和梅洛尼凭空出现。
半睡半醒的状态下我听见他们的谈话,都是在落单或者不经意之间中招的,速度快到甚至没有办法通知同伴。
仗助在喊我的名字,声音里满是担忧“你在发抖,可以到这边来一下吗,我把衣服给你。”
我精神恍惚地看着他,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叫我。
“听话,快点过来。”普罗修特也在叫我,他脱下了身上的高档西装,从缝隙间扔过来落在不算干净的地面上。
我实在是冷得牙齿打颤,只好勉强撑着地面坐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走过去再蹲下捡起他和仗助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