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在卫良煊脸上出现过的笑容，真实又感到不可思议，仿佛内心被一股暖流冲刷。他完全想不到，扶九能这样说。
宝贝啊。
扶九在柔软的纯白被褥间，黑色的发丝成了唯一一抹不同的颜色，扯着被子趴到卫良煊腿上, 下巴微抬。
他喜欢这种感觉。
“为什么笑”扶九问他，“你说的，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答应。”
卫良煊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 手感极佳让他舍不得停下来，“小九, 你”
“嗯”
“不只是宝贝而已。”
卫良煊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的格外清晰, “宝贝是个烂大街的称呼, 所有相爱的情侣，都喜欢称呼另一方宝贝。”
“我对你的爱，不是那种泛泛的爱, 自然也不是一声宝贝可以概括的。”
扶九动了动，满心期待又羞于看他。
这种正经的腔调，说起情话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扶九乖顺的枕在卫良煊腿上，等他说下一句。
卫良煊注意到扶九的反应，心化成一滩水，眼里闪过什么，他捏着扶九后颈的软肉，几分认真几分调笑，“你分明该是个小恶魔。是占据我心里所有位置的小恶魔，引诱我做一些之前根本不可能做的事。”
扶九“”
“以后叫你小恶魔了，宝贝。”
“你”扶九憋红了脸，他就不该有这种念头，他忘记了，卫良煊是谁啊，从昨晚开始，卫良煊就变得恶劣了，才不会按他想的去做呢。
“你怎么那么讨厌啊”扶九被子里的小腿乱踢，愤愤然，抓住他衣角使劲揉搓，拿来出气。
“明明你才是个恶魔吧。”
“我可没有一直勾引你。”卫良煊不认这种没有证据的罪责指认，挠挠扶九的下巴，像在抚弄一只乖顺猫咪，企图听到猫咪发出享受的呼噜声，“我都叫你宝贝了，是不是该原谅我了”
“什么”扶九停下来所有的动作，“你又背着我做什么需要原谅的事了”
“昨晚那种事，我以后那样过分，你不许再生气了。”
“”
扶九撑着身子起来一不小心扭到腰，被卫良煊笑着捞进怀里，还是羞愤模样，“没有以后下次也没有”
想起昨晚扶九就要炸毛。
完全超出他的认知了。
他以后做那种事就是课本上学的那样，谁知道实践起来这么花样百出，他还是被完全支配的那个。想说话被堵住嘴不能说，想动作又浑身软绵无力，他才不了呢
卫良煊脸色有一瞬间，是僵住了的，“不行，我们谈谈，小恶魔。”
“不谈。”扶九转头不去看他，有点想笑，又强忍住，“除非你再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不许再跟昨晚那样了”
“禁止套娃。”卫良煊平静的表情即将皲裂，扶九被他抱在怀里，笑得乱颤，“说错了，不是这个，是另一件事。”
扶九想起以后被卫良煊发现自己隐瞒着他的秘密，估计又少不了被收拾一顿，先提前打个预防针，“你答应我，以后我们不吵架。有矛盾了，如果是我错，我会乖乖认错，你不能不理我。如果是你错，你也要乖乖认错，我也原谅你。”
卫良煊若有所思，“好。”
刚说完不吵架，扶九被卫良煊扶着去上厕所的时候，通过镜子看到脖颈上显眼的红色印记，登时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