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良煊侧坐在床边,轻拍着扶九的背,扶九难受的闭上了眼。房间里寂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扶九尽量压抑住就要脱口而出的呻吟。
一段婚姻的维系,需要双方的共同努力,扶九想,既然卫良煊从不会主动开口,那一些需要敞开心扉的话题,都由他开始,也可以。
“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卫良煊轻拍他背的手停了停,“什么”
“刚才卫良灼打电话来,我接了,他说了很多话。”扶九闭上眼,呢喃开口道,“他说,你有时候行为会不受控制,是这样的吗”
“你相信吗”卫良煊问他,干哑的声音显示出,他此时与平静的外表并不相符的惶恐内心。
“相信啊。”扶九双手攥住床单,努力保持理智,“我想知道,发生这一切的原因。”
“没有原因。”卫良煊冷淡道,他不会承认。
再有一个月,他就可以摆脱自身的腺体,去换一个新的,这些只会给oga带来恐慌不安的,他绝不会承认。
“你是在逃避吗”扶九猜透了他的想法,“你难道不想,让那些害怕你的人,了解你吗这样每天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不会觉得难过吗”
扶九从小就是在歧视与暴力中活过来的,oga姐姐的恶意踩低抹黑,让他在学校里经受了太多的嘲笑讥讽。那些辱骂时隔多年,仍旧清晰的印在他脑子里,甚至那些人欺软怕硬的嘴脸,也清晰无比。
就这样,他都觉得难以承受了,一位家族的掌权人,在一群高等家族聚集的会议上,发生那种事,这种阴影,更让人难以承受吧。
扶九心里只剩下了对于卫良煊的心疼。就因为一个异常的腺体,让他备受歧视,哪怕没有人敢当面怎么样,但是这种难堪,依旧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不是在逃避,你没有必要去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卫良煊凝视他许久,点燃一支烟,走到阳台。
“先生你在自欺欺人。”扶九不愿意他这样敷衍的结束这个话题,“我们是伴侣,告诉我也不可以吗”
房间重新回归寂静,卫良煊抽完整支烟,打开橱柜换了衣服。
“有些事没有必要纠结的那么清楚。”
“可我想知道。”扶九伸出手来抓住卫良煊的衣角,阻止了他往外走的步伐。
卫良煊居高临下的看他,眼神有些淡漠,“你非要知道这些做什么对你没有好处。”随后拿开扶九的手,独自走出了房门。
扶九眼神迷蒙,嘴角露出一抹自嘲。
对于卫良煊这种态度,越想越气,把自己气得心口疼还不行,还要一直想,越想越觉得,卫良煊根本就不在乎他。
他那么痛苦,卫良煊不但不愿意标记他,现在连跟他说话也不愿意了。
眼泪大颗大颗顺着眼角往下流,划过脸颊,浸入了枕头里,形成一片暗色的水渍。
脖子上的伤口还没好,纱布被浸湿,从伤口的位置脱落,扶九没在意,反而撑着身子起来了。
咽不下这口气,他今天非要知道
一下床就腿软,扶九把湿漉漉的内裤换下来,又打了一针抑制剂,还在腺体上喷了阻断剂,保证不会出丑,然后强忍不适下楼找卫良煊。
客厅被打扫的很干净,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佣人各司其职,没事不会出来,扶九下去什么都没看见。
又去了趟书房,还是没有人,扶九神志一恍惚,再次下楼梯的时候还有三层台阶,直接摔下来了。
木质的台阶上,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