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妙磬着手去安置官奴乐伎。
这批人原都是伺候庐陵郡侯的,现在庐陵郡侯已死,基业被萧氏吞并,这些官奴乐伎成了俘虏,被收入建业。
萧妙磬见了他们后,先讲明了建业宫的规矩,随后拨了个住处给他们,又指了建业宫原本的乐官负责他们的日常管理。
萧绎还提到,让萧妙磬挑选乐伎,于庆功宴上奏乐。故萧妙磬命所有乐伎们在她面前弹奏表演一番,她先听听他们的水准。
侍婢搬了凳子来,另有个侍婢撑开油纸伞为萧妙磬遮阳。
萧妙磬刚坐下,忽的瞅到这群乐伎中有个打扮与旁人不同的。
旁的乐伎都是素色衣裙,浅饰妆容;唯有她,一身殷红襦裙,另用一张殷红轻纱遮住面容,露出双妆容浓郁的眼睛。
萧妙磬不由多看几眼,白皙食指往她一指,“那个乐伎是不是身份不同”
负责押送这批乐伎进宫的侍卫上前道“回亭主的话,她既是乐伎,也是庐陵郡侯的宠妾。”
萧妙磬“哦”了声,又唤乐官“让她们挨个演奏吧。”
随即按照乐官的安排,乐伎们一一上前演奏,萧妙磬和几个乐官共同考察。
这些乐伎里有技艺不错的,也有功底平平的。萧妙磬时常听萧钰抚琴,自己平日也会弹奏些乐器,自然听得出门道。
良久后,超过半数的乐伎都演奏完成。
旭日高升,温度渐渐高了起来,不知不觉,萧妙磬已出了层薄薄的细汗。原本落在萧妙磬身上的日影已经挪开,头顶的油纸伞也遮不住浓烈骄阳。
侍婢瞧见萧妙磬湿漉漉的额头,问道“亭主要不要进屋休息一下”
萧妙磬确也听得乏了,加之烈日酷晒,口干舌燥,遂道“也好,休息一刻钟吧。”
侍婢扶她起来,她向众人道“你们也去阴影下先坐着,乐官大人去端些水来,供大家喝。”
众人谢过,萧妙磬被送进了不远处的小楼里。
侍婢端来凉茶,萧妙磬素手执凉茶,连着啜了好几口,才觉得缓过一些。
放下茶杯,萧妙磬随口道“这些乐伎的水平,普遍不如建业宫里的,怕是还得好好调教。”
几个侍婢也是这么认为的,“建业富庶,风雅之士又多,宫里乐伎的水平自然水涨船高。”
还有个侍婢说“先不提建业宫里的乐伎,就是建业喜好奏乐之人,都旨在不断提升技艺,概因长公子他琴技绝伦,引了多少风雅之客追捧效仿。”
旁的侍婢拉了她一下,小声责备“你这话说的不是有问题么听着像是拿长公子去和乐伎比较似的。”
那侍婢也察觉到出言不妥,连忙向萧妙磬道歉认罪。
萧妙磬知道她不是有心的,也就没有怪她。侍婢松了口气,萧妙磬又饮下口凉茶,这会儿忽的想到那个红衣蒙面的乐伎,庐陵郡侯的宠妾。
那乐伎眼妆浓郁,给人印象太深了。萧妙磬适才在听乐过程中,看了她好几眼,不知她的技艺如何。
正想同侍婢们聊聊那个红衣乐伎,偏在此时,外面传来些动静。
几人都听到了动静,不觉交换了目光。那动静听着像是吵闹冲突声,女子们的叫声和少年喧闹的笑闹融合在一起,越发的混乱。
萧妙磬很快就惊觉,声音好像正是从乐伎们所在之处传来的。
是出了什么事吗
她对上侍婢们雷同的神色,起身说道“走,我们去看看。”
这一看,不得了。
萧妙磬远远就看到,这建业宫里的两个小霸王。
两个惹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