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欲要一同前往,但是被他拒绝了。一月之前自他得知芸娘死因后,就托着清飞帮忙打听当年的事情,如今一月已过,昨天清飞传信让他回青莲医坊叙话。
一路驾马飞奔,褚子墨抿着唇推开了医坊后面的居室,白净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思源。”清飞在木板床上喊了一声“坐。”
“是,师伯。”褚子墨恭敬行礼跪坐在了清飞对面“师伯传我叙话,可是当年的事调查出来结果了”
清飞抬头看了褚子墨一眼,然后又合上眼睑叹了口气“当年之事并非什么隐秘,之所以这么多天没有告诉你,只是在考虑一些得失。”
褚子墨认真的跪坐着“师伯的话好奇怪,对我能有什么得失”
清飞摇摇头,干净温和的手掌在褚子墨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你亲生母亲沈夕芸原是现在督察御史沈自清的嫡女,当年见你父亲时,不过刚刚十四岁,褚正云那时要大她十岁,可不知怎么的,你母亲就认定了他,哪怕做妾室也要嫁给褚正云。”
像是谈到一起令人伤心的往事,清飞缓缓的说道“那时镇远侯府是坚定的太子一党,而你外祖是坚定的武王一党,所以这夕芸与褚正云的婚事终究是有缘无分的。”
“那为什么又在一起了”褚子墨有些奇怪“我母亲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清飞面容严肃“可比这要严重的多,当年武王在外征战浴血疆场不慎受了重伤,他归京时太子派人中途暗杀,穷追猛击,无可奈何之下,武王只得剑走偏锋,独自脱离了大部队,暗中与你祖父相联,然后乘马车从其它的路径赶回京都。”
清飞没有继续往下说但褚子墨也差不多能猜出来了一个大概,然后沈夕芸为了爱情卖了武王,导致武王不甚身受重伤,沈自清父女决裂。
“不是受伤,是中毒。”清飞纠正道“武王自幼习武,虽没有达到先天之境,但也少有敌手,他若不想应战,总是能保住自己性命无虞,可太子派的人实在奸诈,所下之毒空耗了我十年也未解除。”
“武王之毒竟不是在匈奴大战中受的是太子的人”这份消息让褚子墨瞠目结舌,武王中毒,褚宏辰中毒,沈夕芸之死,一切好像都联系了起来。
他讷讷的道“那后来武王讨伐匈奴是如何过去的”
“自是我跟着一路调理,九死一生才打完了匈奴那场战争。”清飞说完闭上了嘴,褚子墨这时也知道武王为什么对清飞一直都十分敬重的原因了。
沉默半晌,褚子墨看着清飞内心有些烦躁“那师伯现在告诉我是有什么打算”
“太子不顾大局,匈奴一战何其惨烈,如无武王,只怕匈奴以攻入我大越边境。”清飞闭目叹息“你如今即是镇远侯府的庶子,又是皇孙侍读,我告诉你这些,是想你切不可偏听偏信,做事一定要有自己的考量,切勿辜负了清安对你十几年的教诲。”
“是。”这种长者淳淳的教诲让褚子墨有些感动,这种青莲观呵护的感觉,自他恢复记忆以来也从未变过,他深深的拜了下去“谢师伯教诲。”
“所以啊,你要记住,你不仅是镇远侯府的少爷,你也是青莲观的思源啊”清飞笑着摸了摸褚子墨的脑袋“快起来吧。”
褚子墨笑了笑,最近被琐事缠绕的心有了一些放松,他打趣“那思源如今也赚了点钱,不知观里修缮的银子可凑齐了”
清飞也笑了起来“刚刚攒了一些银子,这西南又干旱了,你若有心,到时就捐点银子吧。”
西南干旱的事情褚子墨早已知道,只是具体情况他一直不清楚,想了想他道“西南干旱的情况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