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
昨日那伙儿准备打劫他的混混中一人企图让他蒙受胯下之辱,他却表现不忿,引那人妄图掌掴他时,那人也是在一瞬间瞬移百米,并从百米外的高空中自由落体摔了个狗吃屎。
而今日
今日父亲也是因为被他的表情所刺激,想要对他出手扇他巴掌,其后便突然从他眼前消失,出现在了屋外的雨幕当中。
虽然因为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他没有看到父亲从半空中摔至地面的具体过程,但是看着父亲此时此刻捂着胯哀嚎不止却完全没有打算立刻站起来重回屋内拾掇他的样子,父亲的遭遇跟昨日那混混想来应该没什么不同罢
所以不止是雨幕中的父亲满腹疑问,他的心中亦是满腹疑问。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若搁在平时,这逆子居然敢公然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季狗蛋必定不会放过这逆子。
可今日他心中的火气刚生出三分,还没想好该怎么惩罚这逆子呢,便听雨幕之上突然轰隆一声雷鸣,接着伴随着紫色闪电,就将他的火气给吓得抖落一地。
半响,等到电闪雷鸣散去,他才敢悄悄抬头朝天空望了一眼。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偷偷朝灶房内瞅去。
只是他的眼神还没有与那逆子相对,天空中已然散去小半会儿的电闪雷鸣就又跑了出来。
轰隆隆轰隆隆
卧槽啊
季狗蛋“。老天爷息怒,老天爷息怒老子不是,我,也不是,对了对了,是小人,小人啥想法都没有小人明白你的意思了,小人滚,这就滚,立马滚您息怒,息怒求您千万不要劈死小人啊。”
说着就连滚带爬的朝自己的屋内跑去。
还真别说,人的潜力可能是无限的,那速度丝毫不像个宿醉一宿的人能跑出来的。
季狗蛋跑了,季重远远就看到了他的动作。
不知从何时开始,季重面对父亲时,产生的心态再也不是孺慕与敬仰,而是怜悯与心疼。到了后来,他变本加厉的将自己生活的不如意与感情的失败完全发泄在自己身上后,季重对他又只觉惊怕。
索性自己一天天长大,挨打的次数多了,知道了哪里打着是不那么疼的,又由于伤口累计变得皮糙肉厚不那么惧怕疼痛,日子一天天好过了起来。
可是这时,他对父亲的所作所为便只剩下了心寒。
那个男人为什么是他的父亲呢为什么呢
如果那个男人发怒时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该有多好,如果有方法证明他不是那个男人的儿子该有多好。
如果他的心,能够再狠一点,不再只是为自己谋算想要攒够路费便离其而去,而是彻底摒弃亲情伦理纲常,在对方动手时,将其打倒,更甚至将其
算了,不能再想了。
因着刚刚这么一出,季重再不用担心延误早饭时刻引起父亲的不满。没怎么纠结,他便将灶堂中的火熄灭,紧接着冒雨跑回到自己所居住的茅草屋当中。
只是将潮湿的衣服从身上褪下后,季重并没有第一时间将找到的替换衣物换回到身上,而是望向自从从他往下褪衣服开始,便突然飞起漂浮在他眼前的鎏金色金疮药瓶。
他试图选择忽略这药瓶,为此他甚至来回转了好几个方位,可无论他是朝向东,还是朝向西、南、北,那药瓶始终随着他的转动而转动,漂浮在他的视线正中。
季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