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把人医死了算怎么回事必须得给一个说法出来”
这话听着也没有错,于是又有人附和开来。
祁婠伊盯着这些人的眼睛能冒出火来,果然,那日这些人冷眼旁观的时候,她就该知道,这些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只想着自己。
这么想着,她又为梵珈不平。
这就是他费心费力想要渡的世人。
愚昧,自私,恶毒。
她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希望梵珈做那个高坐于寺院佛前的高僧,不问凡事,只做他的佛子。
他其实本来也不必这样。
方丈说这是苦修行。
祁婠伊手按在一旁的桌上,按得生紧,似乎这样就能按住她此刻愤怒的心。
“这便是贫僧的第二个问题了,昨日诊脉的时候,贫僧说过什么想必施主心中清楚。病患昨日便已经是不治之身了,贫僧开了药方,却并未保证一定会痊愈。”梵珈目光冷淡道,“在这里,贫僧有两问,一是施主可带着银子去请其他大夫了;二是施主可有按着药方抓药。”
“病人虽然是不治之身,却不至于活不过今日。”梵珈盯着男子的眼睛道,因为他的目光太过锋利,男子还闪躲了几次。
昨日求人的时候,梵珈虽然看他们了,却并未对视。
这大师瞧着跟不接地气儿的仙人一般,他不大敢对视。
现在他用这样锋利冰冷的目光瞧着自己的时候,他便更不敢了。
男子眼神有一瞬间的疑惑,他否认道“昨日我听了你的话,没有去请大夫,药材是按照你给的方子抓的,才用药过后没几个时辰便去了,你敢说这与你无关”男子咬着牙。
梵珈目光坦荡“施主敢言,并非是你们给病人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男子有一瞬间的沉默。
祁婠伊在一旁只差拍手称快了,两方陷入了僵持之中。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看出了来闹事的人的语塞,一时间也没有人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之外传来一声“官兵来了”
来闹事的人面上一喜,只见昨日那个闹着要插队的人带着几个穿着衙门衣裳的人手中带着刀便过来了。
他带着人走到跟前还介绍了一声“这就是庸医害死人的那个和尚”
那几个衙门来的人也不多问一句,直接握着腰间揣着的刀,便开始要抓人。
祁婠伊这下是真的生气了,这些不长眼的还是官府的人,竟然二话不说上来就要抓人。
旁边的人也没有听见官兵来了便退缩的,反倒是目光更加热切了,似乎是想看看今天这场闹剧会以什么结果收尾。她听见耳边有人议论“果然来报复了,昨日就说了这张霸王不是个好东西,这下指定是要仗势欺人了。”
祁婠伊闻言朝带头的男子那边看了一眼,目光中充满了鄙夷。
因为他们带来的官兵直接抓人,他们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祁婠伊便吩咐了十一和十三也加入其中。
他们这边一开始反抗,那边原来来闹事的人也开始胡闹,现场便更混乱了,一片混乱当中,祁婠伊只觉得有人要过来拽她的胳膊,她正待要反抗,便有两个身影同时朝她这边迅速移过来。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被十一一剑抵了过去,而自己这边,梵珈直接将她拦腰抱到了他身后。
只是因为这一护,原本便盯着梵珈的几个人得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