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喝了一口茶说道,“两位姐姐如何看待今日之事”
季欣然微微一笑,“只当看场好戏罢了。与其说祺容华有手段,不如说是皇后有手段,只是我与韵婉仪并不熟识,也不了解她为人。无法判定她是否当真无辜。”
贤妃也叹道,“虽然我对韵婉仪也不甚了解,只是相比皇后的心机,怕是韵婉仪即便真的有谋略也是无用。相比之下,我更相信韵婉仪是无端背了黑锅。”
德妃道,“我记得韵婉仪在同届入宫的嫔妃中还算得宠。”
季欣然想起敬事房“彤史”上的记录,有些疑惑,“若说是因着得宠,比韵婉仪得宠的大有人在,且我前日才看过敬事房的记档,这两个月似乎韵婉仪侍寝次数并不多。”
贤妃微微冷笑,“不管如何,祺容华这一招连消带打、借刀杀人真是用得精妙,我自叹弗如。”
“的确很妙。”季欣然道,“能机变至此,素日倒是咱们小觑她了。”
德妃沉吟良久,轻轻道,“不,或许她一直就是想嫁祸韵婉仪。”她缓缓道出心头所想,“我才想起来,畅安宫离她永和宫不远,时常能在请安路上遇见她,平时倒是没见过她带这个香囊。反而是今日要给贞容华送东西,倒是这般盛装打扮,好似要参加宴会一般。所以我揣测,她是故意佩戴这香囊。我与贞容华同住一宫,自然知道她素日与贞容华并没什么往来,今日不过是替皇后来送东西,竟在空翠堂待了两盏茶之久,这本就蹊跷。”
季欣然接到,“你揣测的也不无道理。若真是这样,她能让贞容华落胎更好,即便不能落胎而被人发现时,她也可以把所有的事都推到韵婉仪身上,就如今日一般。所以无论贞容华是否落胎,韵婉仪都迟早会被陷害,只不过是一箭双雕和一箭一雕的区别罢了。”
贤妃明了,她弹一弹指甲,默然道,“难怪最开始发现那香囊有异时,祺容华竟一句也不为自己辩解,没想到后来竟引出香囊为韵婉仪所赠,害自己多年不孕,又借自己危害别的妃嫔的胎儿。如此重罪之下,韵婉仪根本百口莫辩。因为孩子才是后宫女人立足的根本,任谁也不会觉得一个还算受宠的妃嫔会自己带着麝香避孕。”
“所以,这般行事不仅能除去会与她分宠的韵婉仪,连祺容华自己也会更得怜惜而固宠,当真是一举两得之事。”
贤妃有些疑惑,“可是否除去韵婉仪,对祺容华来说并非是紧要之事。毕竟你刚才也说了,彤史上的记档,韵婉仪近两个月并没怎么承宠。”
季欣然换了个较为舒适的坐姿,轻声道,“贤妃妹妹这样聪明,岂能不懂借刀杀人自然也有人借了祺容华之手。”
“韵婉仪对那位又能有什么威胁呢”
“许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吧。”
三人皆默。须臾,贤妃又道,“祺容华恩宠不薄,为何始终未有生育”
季欣然笑意渐深,“皇后不允,她如何能生你们可有留意到祺容华素日带在脖子上的红玉珠”
德妃道,“听说是皇后赏的,祺容华为表恩宠,十日有八日都戴着。”
季欣然冷笑道,“那是红麝香珠,常年累月的戴着,便再也生不出孩子来了。这东西只怕满宫里也寻不出几串来。”
德妃听罢瞪大了眼睛,“皇后倒真是够狠,一面利用着祺容华,竟又这般明目张胆的防备着她,与虎谋皮,果真是危险的紧。”
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