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毕竟是我宫中人,咱们姐妹素日相处融洽,姐姐不妨跟你说句实话,你也无需怨怪皇上薄情,需知当日假孕一日,皇上也不明真相啊,况且以假孕这般欺君罔上的罪名,皇上没有问罪你沈氏一族已是格外开恩了。”一句话说的沈眉庄冷汗连连。“且如今我听元熙夫人说,她与皇上都在极力彻查此事,想来皇上多半已相信你是被冤枉的,只是眼下没有证据,一时还不能放你出去。”
“真的是这样么,敬姐姐皇上他真的相信我么”沈眉庄听敬淑仪这般说来,眼里又燃起一丝希望。
“放心吧,妹妹。只是有句话做姐姐的也要提醒你,如今你被禁足尚且惦念着玉贵人,可姐姐我得到的消息却是自你禁足以来,玉贵人半点表示也无,皇上是说过不许旁人来畅安宫探视,我虽是得了元熙夫人的旨意,能偶尔来看看你,可皇上却也没说不许人送东西来,不瞒你说,你这存菊堂的东西,除了元熙夫人告诫了内务府不许苛扣,皆按常在仪制发放的份例之外,其余全是谦贵人差人送来的,玉贵人却是一件东西都没有送来过。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看来这姐妹之间也不遑多让,妹妹你啊,还是好好想想吧。”
说完叹着气走了,独沈眉庄一人静坐许久。
入秋之后,玄凌又晋了安陵容为小媛。
这日,玄凌来到漪澜殿。
“四哥这是怎么了”
“后日便是咱们予湛周岁,朕想着当日晋你为贵妃。只是早朝时,却有数名大臣同时上书说朕过于宠信妾室,又言道希望朕能恢复皇后的宫权。”
季欣然一下子明白了,定是太后私下里动用了自己的势力联络朝臣想要压制她,太后虽自她生产之后表面上不理后宫之事,也不在明面上再与她为难,其实心里还是忌惮她的,如今季欣然已为夫人,又有子有宠有宫权,深受玄凌喜爱,而皇后名义上为皇后,实则并不讨皇上喜欢,又没有子嗣,还总是三病两痛的,尤其一到了秋冬季,恨不得连个宴席都参加不了,说白了除了个皇后的名头,几乎就是什么都不剩了,太后如何还能让季欣然继续做大,若今日让她做了贵妃,兴许明天就是皇贵妃,再过不了多久,皇后就真可以让贤了。
季欣然不欲玄凌为难,便说,“四哥的心意阿昔明白,不愿在名位上多计较,只要四哥心里时刻想着阿昔和予湛就好。”
“你总是肯这般体谅,这些年你为了朕已受了太多委屈,朕不想再委屈你,太后如今竟又把手伸到前朝,只是朕如今忙于西南西北的战事,一时腾不出手来料理此事,待得朕再多收集些证据,定把太后这方势力连根拔起。不过如今贵妃虽暂且做不得,但朕亦可封你为淑妃,如今你已有予湛,又教导的他乖巧懂事,这些年管理宫务,调停各处,做的极好,这些都是后宫众人有目共睹的,一个淑妃之位也使得。你也不必再推辞,便就这么定了,就在予湛生辰当天宣旨。”
既然玄凌都这么说了,季欣然再推辞就是矫情了,虽说她不在意名分地位,但是没有的话另当别论,若有且又送上门来谁会不要啊,当下便也爽快谢恩。
十一月二十五,予湛周岁。元熙夫人晋淑妃,成为了乾元朝的第一个淑妃,也是第一个登上四妃之位的人。
十二月中,马上临近新年,敬淑仪查出已有两月身孕。有了之前沈眉庄之事,玄凌这次可是一再小心,指了两位太医诊脉,确是有孕无疑,大喜之下,晋敬淑仪为敬妃。敬妃更是喜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