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看了看,一匣子的珍珠,个头儿都不算太大,胜在圆润,且数量在哪里摆着,都堆在小小的盒子里,被透进屋子的日光一照,宝晕生光,耀人眼目。
“呀”阿福忙还给薛凊,“太贵重啦,大哥哥自己收着”
薛凊摸着她的头,“不是什么好的。你从小喜欢这些亮亮的东西,留着玩吧,我还有好些呢。”
顿了一顿,轻声道,“六妹妹,对不住。”
“啊”阿福抬头,略显茫然。
“二妹妹害你落水,她我昨天已经教导了她。但还是要与六妹妹说一句对不住,是二妹妹不懂事。”他原本想说,薛嫣不是故意的。只是迎上阿福清亮的目光,这句话便无论如何说不出口了。薛凊心中难过,阿福明明比薛嫣还小了几岁,也一样的养得娇气,可懂事贴心。
反观薛嫣呢对比之下,再说薛嫣还小薛凊觉得自己都没脸。
“我已经与父亲商量过了,她年纪也大了,住在亲戚家里也不像话,也该留在家里与姐妹们亲近亲近了。你放心,往后总会叫她改正的。”
与姐妹们亲近阿福默默地抖了一下。国公府里,往后怕不是要成天的鸡飞狗跳了
她小声地说道“二姐姐把什么都摆在脸上,其实她昨天先说的是大姐姐和三姐姐,还有还有大伯母的。”
“我知道。”薛凊也是无奈。昨儿他不过是与薛嫣吵了一回,甩袖子走了一会儿,薛嫣就能又闹了个人仰马翻,连太太的生日都过得堵心。他严厉地审了薛嫣的丫鬟,知道了薛嫣说的那些话后,只觉得都没脸去见许氏和薛婠薛婳。
许氏不是他生母,可扪心自问,这么多年她也从未亏待过他,更没有亏待过一年到头回不来几天的薛嫣。可薛嫣呢,每每回来,必要生事。他做兄长的若是轻言细语劝说,薛嫣就各种话比他说的还多;摆出兄长的架子想教导一番,薛嫣眼泪就能把他淹了。
就如昨天一早,他本来听说薛嫣病了,赶过去看,见她面色红润,气色好得很,便劝她好歹是太太生日,过去磕个说几句吉利话,叫太太高兴了,与她又有什么坏处
没想到薛嫣就哭了起来,只说他一心向着外人,不管她这个亲妹妹的心了。
薛凊也是有脾气的,看不得她这样胡搅蛮缠的,甩袖子走了。
结果呢,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出事了。
再任由薛嫣这么下去,她的心就要坏了。
所以昨天晚上,他就与父亲说了,不叫薛嫣再回外祖家里了。
没过三天,顾家那边打发人来接薛嫣,薛凊亲自去了一趟外祖家中,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真的没有让薛嫣再回去。至于说薛嫣有没有因此又闹腾,靖安侯府这边便不知道了。
落水的事情,就这么揭了过去。
阿福每天在侯府里上蹿下跳的,淘气起来几乎能掀了房顶,昭华郡主也不管她,只是不许她一个人去隔壁找薛婧玩耍。一个是因为泰安伯夫人从那天起还真就在国公府里住下了,另一个就是薛嫣也留在了家里。昭华郡主私下里的话是这样说的“不过见了一会儿就让你掉了水里去,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阿福无奈,只能自己在侯府里拿着弹弓珍珠打鸟儿玩。
又过了一天,京城里有了一件大事。
大秦与西凉两国,边境从未消停过,一直争斗不断。日前,于军中的荣王之子秦斐,擒住了西凉贤王,随大军回京献俘。如今,人已经到了城外五十里外扎营。
阿福听说,就连她那个叫舅舅的皇帝,都欢喜得很,恨不能亲自出城去迎接。阿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