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白云悠悠过,周遭静寂,静谧美好,润玉只觉他愿用所有去换时光停留在此刻,他半晌才垂首去看唐柔,对视间见她芙蓉面上略显疲态,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问道“柔儿,可是昨夜未曾好睡,怎的如此疲累”
唐柔略动了动酸软的腿脚,低声说“的确不曾好睡,有些乏了。”
润玉便很担忧,忙收了食盒抱起人一路往内室去,风拂衣摆,这偏远的璇玑宫此刻像是他们的桃源。
唐柔的背陷入了柔软的床褥,枕衾间缭绕着龙涎香气,混杂着若有若无的桃花香,她看着这与她房中一般无二的纱帐,瞅着润玉微微一笑,偏过头把脸埋进软枕中,没有出言打趣。
润玉心里明白她为何发笑,像被戳中了心事,有些讪讪,尴尬得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一下,空气中浮动着暧昧的情愫。
对粉红泡泡无知无觉的魇兽前蹄搭在床边,水蓝色的清澈大眼睛盯着唐柔。唐柔顺势掀开锦被,无声的邀请。眼见此情此景,魇兽触角发亮竖起,欢快上床在唐柔怀里缩成一团。
润玉瞬间觉得自己多余,暗道魇兽鸠占鹊巢,又不好意思提出异议,只能暗戳戳用眼神挤兑魇兽。魇兽莫名其妙,于是果断把头埋进唐柔怀里枕在她手臂上。
唐柔将一切尽收眼底,但只做不知,搂住魇兽闭上了眼睛,心中暗暗发笑。
润玉看见她怎么也压不下去的唇角,心知她视而不见,却不由生出万缕柔情,握住了她露在锦被外的手。
唐柔便翻过手来,两手交握,情意暗流转。
她心中存着事,天光大亮时便悠悠转醒过来,睡得晚醒来时反而格外清醒。她方才有动作,魇兽便清醒过来,吱吱叫了两声,被润玉扒拉下了床。
润玉变幻出一方锦帕,擦着她手心的细汗,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被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眸注视着,很是紧张,擦汗的手都不利索了。
唐柔微微一笑,手撑在床榻上支起身自然地靠进他怀中。他的面容俊美温柔、细致斯文,白皙如玉,她心念一动,靠近他,他也配合着。
两人双双倒在床榻上,呼吸交缠,意乱情迷之间,唐柔只觉脚踝上似有异物,冰凉光滑,突然清醒,手撑在润玉胸口,他心跳热烈好像关在笼子里的野兽随时会挣脱束缚。
她垂首一看,是润玉银白的龙尾盘在床榻上,泛着清冽的冷光,再抬眼看润玉时,才见他白玉般的脸上红如火烧,呼吸炙热。
两个人都清醒过来,润玉小施法术为她拢好衣衫,眼神一碰,脸色是不约而同的内敛和羞涩。错开眼神,唐柔轻轻咬着仿佛涂过了口脂的红唇,想着说点什么岔开话题“我还不曾见过你的真身呢。”
润玉的脸红了又白,生怕唐柔感兴趣,又极力装出若无其事、毫无异样的样子,“不是看过么”
唐柔靠近了他,手轻抚着他的胸膛,他的心像是被人强硬攥住了,又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跳的极慢,“没看过整条龙,好奇。”
“没什么好看的。”润玉握住了她的手,尽力岔开话题“我带你出去看桃花,想来也快要开了。”
唐柔对于整条龙本也没有多么执着,并未察觉异样,点点头应了。
那一树桃花并未全开,在灵力的滋养下,却极为繁盛几乎看不清枝丫,像个粉色蘑菇,看起来颇具呃、童趣,把她那点花前月下、吟风颂月的心思都磨没了。
她掩着唇无声笑了;“锦觅要是看到你把花种成这个样子,表情一定很好看。”
润玉听了很不好意思,他总是害怕给她不够多,抬手